顾远之没敢太过明目张胆,只掀开被子确定是否放了东西。
没想刚掀开被子放到一旁还没去看,便被人一下扣住手腕,整个人天翻地覆一般被按在了床上。
赵霆根本就没被放倒!
顾远之瞪大眼看他,双手被对方一手抓住,只能用脚去踹开对方压过来的身|体。
夜已深,屋内并未点灯,叫人看不清赵霆脸上神情如何。
可顾远之想起台州府初见那日对方眼中轻蔑,不难猜到对方如今神色想也不会好看到哪里去。
“顾远之,你是离了男人就不成吗?大半夜的竟还跑到我床上来,真不愧是皇上的娈|宠。你说今日|你爬我床这事要是告诉皇上,他会不会觉得你脏了,彻底厌弃你?”赵霆凑近顾远之的耳边笑着说出这话,另一手不知去掏什么。
顾远之听着对方那污言秽语,只感觉脏了耳朵,嗤笑一声便别过头去不理会对方。
顾远之明白自己不能坐以待毙,赵霆不是普通文人,他是会武的。
在顾远之受制于人的时候打起来,谁输谁赢是真的不好说。即便顾远之的实力在大楚是数一数二的,也不能说在一开始就占据下风的时候能够放倒对方。
不过也不是不能试试。
顾远之看着别处,手中灵巧一个使力便挣脱对方的手,刚想推开对方顺道给对方一拳的时候,却见一个不知什么东西伸到他面前来。
一阵烟雾就这样直接扑在了顾远之的脸上。
糟了,是迷烟!
顾远之瞪大双眼,努力想让自己清醒过来,可那直接冲着脸的迷烟剂量实在有些大,很快他便失去了意识。
滴答,滴答。
再次醒来的时候,顾远之只感觉到四周昏暗,耳边回响着清晰的水声。
这是哪里?
顾远之将原本只睁开一条缝的眼睛睁大了,稍微适应眼前黑暗之后,方才看清眼前情景。
眼前是一座昏暗的密室,几乎没有灯,只有从漏风的密室门外透出的些许光芒能够为密室提供些许光源。
顾远之动了动手脚,听见那叮叮当当的铁链声,嗤笑一声。
看来他是被赵霆关了起来。
只是不知此处是哪里的密室,他如何才能出去。
哒,哒,哒……
不知过了多久,顾远之都要等睡着的时候,密室外才传来一下一下的脚步声。
是赵霆来了?
顾远之睁开眼看着前方,动了动手腕,暂时解不开铁链,身|体也有些发软,但不是完全不能给赵霆两拳。
以赵霆那随身携带重要物品的性子,想这铁链的钥匙应该是放在他自己身上的。
不过,前车之鉴,顾远之可不能上来就来硬的。
还得让赵霆放松警惕,以为他已经没有反抗之力了。
顾远之计划好之后便躺在床上,装作自己被对方的药物弄得没了力气的模样。
轰的一声,密室门打开来,赵霆一步步走入其中,又是轰的一声,密室门在顾远之的注视下关了上去。
“很好,这样的眼神很好。想出去吗?很想出去吧?可你这辈子可能都出不去这个门。”
赵霆看着躺在床上失了力气的顾远之,笑得愉悦,看顾远之的眼神仿佛找到了什么新玩具。
看着赵霆那神色,顾远之心底骂了一声变态,假装垂死挣扎调整好自己的姿势,等着赵霆过来。
赵霆此人虽说谨慎,但也尤其自大。
此时他瞧着顾远之没了力气,自是不设防备,到床上去俯身贴向顾远之,低声道:“顾远之,你这辈子都走不出这间密室,你就等着……”
话都没说完,便见顾远之突然抬脚将赵霆踹开,又用铁链将赵霆的脖子圈起来,制住对方之后又用另一只手去摸对方身上的钥匙。
从赵霆走进来那一刻他便在观察对方,观察究竟什么地方是放钥匙的地方,这时候直接摸向那处,直接摸出了几把钥匙。
顾远之也没去试,随手抓着一把钥匙便将身上铁链解开,又将其中一条铁链锁在了赵霆手腕上。
赵霆先是被铁链缠绕得几近窒息,又是被顾远之锁在这里,气得脸色阴沉可怕,仿佛要将顾远之吃了。
而顾远之没管对方,只将钥匙往够不太着的地方一扔,看都没看对方一眼便离开了这里。
回到自己屋里,小山等人急得不行,见他回来了,都快哭了一般对他说:“督公这是去哪了?我们找了督公一日,如今终于回来了。”
“不过是跟一条狗周旋了一番,不是什么大事,别担心。”顾远之看着小山那张易容得与自己全然一样的脸有些不适应,但还是用慈爱的眼神看着对方,还伸手摸了摸对方的脑袋。
一旁的锦衣卫递来新的消息,说是孙博私下跟倭寇接了头,问顾远之怎么办。
顾远之想着抓了孙博这厮,不叫这厮搅乱抗倭这等大事便回去,便问:“手上证据充足吗,能拿人了吗?”
“尚且不能,最好还是当场抓到他与倭寇接头。”那锦衣卫如此说着,叫顾远之若有所思。
顾远之摸索着下巴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水喝,问:“他们多久接一次头,你们带人盯着,确定对方是倭寇便直接进去抓人。若还有当汉奸帮倭寇欺我百姓者,一块儿拿了。”
“是。”那锦衣卫应了下来,就要转身离去。
可顾远之却想起什么似的,对他说:“给京城去封信,把卓飞叫来。”
卓飞在原著中并不是毫无姓名的角色,虽说不是朱怀宁的股票显得没什么存在感,但他在抗倭之上的战绩却是很不错的。
与大将军辛腾飞一块儿抗倭,叫沉迷追求朱怀宁的姜瑜都回过神来好好嘉奖了一番。
只是后来倭寇偷袭中死去,叫人十分惋惜。
避免死在偷袭中有许多办法,顾远之不会因为对方可能因此而死便不叫对方来抗倭。
相反,他知道卓飞在这个舞台上会大有作为,他还会把卓飞放在适合他的地方。
卓飞性子直,不适合锦衣卫。
顾远之在几日之后见到了又坐船又骑马紧赶慢赶到了台州府的卓飞,看着对方灰头土脸的模样,顾远之笑了一声。
惹来卓飞一瞪,顾远之连忙止住笑,对他说:“辛苦了。”
随后他便带着卓飞看看台州府的情况,将手头的情报给了卓飞一份,问:“你想留在锦衣卫被人戳着脊梁骨骂,还是想在东南上阵诛杀倭寇?”
只要是武人,都会选择后者,以顾远之对原著卓飞的些微了解,猜测他也是选后者。
可没想卓飞却是犹豫了,他那对粗眉紧皱着,盯着顾远之看了许久,方才憋出一句:“那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被戳脊梁骨了?”
“傻子,锦衣卫这么多人,哪能只有我被戳脊梁骨骂。”顾远之听着对方的话,一时失笑。
卓飞撇撇嘴,看了对方一眼,又说:“可你与他们是上峰下属的关系,与我却有当年蓟州的情谊在。”
“是,与你是兄弟。”顾远之顺着对方的话附和着,可却敏锐地捕捉到卓飞听见兄弟二字时的怪异。
不会吧,兄弟,不要学朱怀宁那几个。
顾远之抽了抽嘴角,站起身拍拍他的肩膀:“我替你安排好了,左右锦衣卫是我管的,我调人过来只需跟兵部说一声变成了。”
“兵部与你很熟吗?”卓飞皱皱眉,想着官场那些弯弯绕绕,心里觉得顾远之这声招呼可能打得并不轻松。
“张嘉彦嘛,与我有些交情。”顾远之随口一说兵部尚书的名字,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他与张嘉彦确实有些交情,张嘉彦是当代英国公,比顾远之大上一些,但也是年纪轻轻便坐上兵部尚书的位置,还袭了爵。
当然,他和张嘉彦的交情与其他人不同,他跟张嘉彦完全是去兵部吵架吵出来的交情。
起先张嘉彦被他气得直瞪眼,后来吵架却是伸手来捏他的脸,直捏得他说不出话,这才算是张嘉彦吵赢了。
顾远之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看了神色怪异的卓飞一眼,说:“别想那么多,叫你过来肯定是相信你的实力,而不是因为蓟州那会与你同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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