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军团长是最后一个认识希泽的,一次任务归来之后,看到元帅身边多出了个美貌副官,因为浓烈的好奇心驱使,三天两天就去跟希泽搭话,久而久之,就和希泽十分要好了。
而他跟第二军团长全然相反,在所有团长当中,他是第一个跟希泽认识的人,却是最后一个跟他成为朋友的人。
他经过了漫长的相处和考察,才最终认可了希泽可能就是个,脑子里想不开,一身功夫不想摆到明面上,非要当小透明的悠然见南山的、正常世界万里挑一的奇葩,才跟希泽成为了朋友。
虽然成为朋友的时间晚,但是聂泽宇觉得他对希泽的了解,绝对不输于几位团长中的任何一个人。
他一开始有点生希泽的气,现在自己理了几天最近发生的事,才越想越微妙。
一切都巧合的过头了,从一伙人进入虫圈,希泽去探索黑洞开始一切就巧的过头了。
好像冥冥之中,就又这么一次功绩留给希泽,让希泽脱离辉戊一样。
他就突然觉得之前是他想的太简单了,这次发生的事就和那个看不出底细的黑洞一样,黑洞里到底藏着什么谁也不知道,□□。
连元帅都是那个表现,他们谁来挽留都有点多管闲事了,好好祝福人家就好。
“加油干,警戒区麻烦可多了。”
“在辉戊的时候大家都把你夸出朵花来了,要是你去了别的地方就突然熄火了变成草包。别人怎么想元帅,别给元帅丢脸。”
第二军团长略有些诧异地看向身旁的第三军团长。
真是转了性了,他还以为老三是叫人过来阴阳怪气的,他都做好了帮希泽打圆场的准备了。
没想到上次开会的时候还那么愤怒的老三,现在这么平和。
没有阴阳怪气,没有冷嘲热讽?也没有舌?
听着这话还怪温柔的这还是第三军团长?
第二军团长虽然觉得事情的发展和他想象的有点不一样。
他以为第三军团长会说些斥责希泽的话呢,没想到是这样的,他心里一边欣慰一边高兴,也跟着举起了杯。
“老三,你在说些什么,希泽去警戒区绝对是去发光发热的,麻烦多对希泽来说那是好事,警戒区的事儿,除了希泽还有谁能应付。到时候建功立业,没准比咱两的名气都大。”
第六军团长终于开了口,看了眼老三又看了眼希泽,语气毫无起伏地道,“希泽的名气,本来就比你的名气大。”
“噗嗤。”第三军团长忍不住笑了。
几个军团长和希泽闹成一团,气氛非常好。
和那些特意来结交希泽的其他军区将领形成了鲜明对比,看希泽跟他辉戊的将领们玩的很高兴,一个二个也就不知道怎么过去了,毕竟那一圈子人才是真的熟人。
希泽顺势摆脱了虚假的社交圈,真的享受了一把庆功宴。
他的目光看了眼坐地离他们较远的贺星渊,心里中那丝落寞已经褪去,反正贺星渊也知道他不是真的要走,等会儿宴会结束了他再去找他好了
贺星渊一个人孤独地演着被人抛弃的孤家寡人元帅,郝天也没来,因为谈判会上的文件他还没处理完,他让他去加班了
他一直在想,希泽为什么还没有来找他。
他要维持这个他两关系降到冰点的状态还要维持多久。
郎风月拿着一瓶龙舌兰凑上去,跟贺星渊主动攀谈了起来。
“看你一个人喝闷酒,我还挺不习惯的。”
以往都有那么一个副官在他身边。
贺星渊微微抬起了眼睫,扫了一眼郎风月,没说话。
郎风月把龙舌兰放到桌面上,他还记得贺星渊喜欢龙舌兰酒,却不知道贺星渊喜欢的不是龙舌兰本身而是某人曾经虎口上的一点盐味而已。
贺星渊本来没喝,看到龙舌兰,心中蔓延了一丝苦涩。
他端起酒杯,放在唇边抿了一口。
“那么有用的一个副官,要是我,也不想轻易放他走的。”
“……”
贺星渊囫囵吞枣地喝了整杯下去,金色的眸子里仍旧一派清醒。
用手指摩挲了一下杯子的边沿,撇了撇唇。
“难喝。”
看到贺星渊的表情,郎风月猜到了他心理的想法,翘着二郎腿,潇洒地坐在沙发边沿,一边喝着评价道。
“是好酒。”
“不是酒变得不好喝了。”
“是你现在就是情绪影响了味觉。”
“可惜了。不可能会有人一辈子只想做副官,尤其是像他这样能力出众的副官。七年在我眼里已经很不可思议了,你就知足吧,我觉得人家够义气了,你生什么气。”
贺星渊掀起了眼帘,看向那个说的话和他需要安慰的事儿完全不在一个频道里的元帅。
“你非要找我不痛快吗?”
在贺星渊发作前,郎风月打了个投降的姿势,然后换了个话题。
“咳,不提这件事。”
“我来找你不是说希泽的。”
“我来找你,是想跟你说说秦染的事儿。”
贺星渊微微皱眉。
“你们国家的能源商人?”
“是。”郎风月点了点头,然后转折道。
“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算得上“我们国家”的能源商人,可能只是商人而已。”
“事实上,他一直挺想绕过蓝影的管制,直接将稀晶卖给你们的。但是因为还有我们这些守矿的军人堵着他家矿脉的输出口,所以这么多年了都没成功。”
“他在国内闹了几回。一直计划着怎么和公主立下婚约,扬言自己喜欢公主,对公主一见钟情,要娶公主,其实就是想跟皇室搭上关系,然后改变蓝影帝国目前的外交策略,将稀晶矿输出到星辉去。”
“稀晶矿是全宇宙最值钱的东西,物以稀为贵,有需要他的地方,他才有价值。蓝影一直都没有利用稀晶的科学技术,他们的稀晶在蓝影帝国没有用武之地,根本卖不出去,就不值钱。但是在星辉帝国就不一样了,你们星辉一直都挺想要稀晶矿的,他们可以坐地起价,哄抬物价,卖出什么样的天价都是有可能的。”
贺星渊冷冷讥讽道,“让这种卖国贼活到现在,是你的问题。”
郎风月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
“绝对不止我一个人的问题,我们的长老会都是由商人出资扶持投票选上去的,他们怎么可能会允许我直接弄死他们的主人,毁了他们的财路。”
看到贺星渊紧皱着眉的表情,郎风月猜测道。“你是不是在想我们国家不像你们国家一样看血统家世举荐长老,制度应该比你们要优越一点?”
贺星渊不回答几乎等于默认。
郎风月唏嘘道,“只能说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不靠血统家世,拓宽了选择面,同时降低了门槛,我们长老院也是一样,迟早药丸,蓝影帝国也是一副即将枯朽的模样。”
“……”
“蓝影的皇帝他就那么眼看着他们腐朽了你们帝国?”贺星渊不太赞同。
贺星渊和那位蓝影皇帝见过几面。
人家还想让他当女婿结果贺星渊没答应,他对蓝影皇帝有映像。
他记得那位皇帝是个励精图治,励志改革的人。
“那怎么可能呢。”郎风月忍不住凡尔赛了起来,“这一点,我觉得还是比你们皇帝要好的。”
“我这次来,除了一场谈判,还领了一条死命令。”
贺星渊的手指忍不住又摩挲了一下杯壁。
他总觉得郎风月说的死命令,是省略了几个词儿组成的新词儿。
隐晦地提醒了将来可能发生的事。
所以他言简意赅地问道,“什么时候动手?”
“总之不是这两天。我怎么说也是跟希泽小朋友认识了好久的人了,怎么能在他的大好日子里,做那些不吉利的事儿。”
“小朋友?”
他跟希泽有那么好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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