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他这么多年!沈随安才陪他几个月!凭什么选他不选我!”
“是啊,随安确实只陪了北墨几个月。”顾母眼神怜悯,“但这几个月几乎所有人都放弃他,觉得他没办法醒过来,只有随安不在乎,愿意留在北墨身边。”
“你那所谓的深情,感动的只有你自己,跟北墨有任何关系吗?”顾母一针见血,没有给高浩宇留任何脸面。
如果将这件事当成一场大概率会输的战争,高浩宇扮演的角色是临阵脱逃的盟友,沈随安则是守望相助的援兵。
顾母从未责怪过跟高浩宇做了相同选择的人,却无法容忍战争胜利后,这些逃兵恬不知耻凑上来,试图通过打压的方式驱赶沈随安,好叫他们瓜分战利品。
太恶心人了!
“锦上添花永远都比不上雪中送炭,顾家没有狼心狗肺的东西,更不需要趋炎附势的小人!”
高浩宇被顾母这劈头盖脸一顿骂弄得下不来台,眼泪刷一下流了出来。
还有什么是比被喜欢的人母亲羞辱更让人难堪的事情?
第三军团军团长憋了半天,好不容易憋出来一句话,他声音特别虚,“哪儿有这么严重?”
“不严重是吧?”顾母虽然在笑,眼中却没有半点温度,“等你哪天重伤昏迷躺在家里,老婆孩子跟人跑了,希望你醒过来的时候也能说这话!”
第三军团军团长想了一下顾母描述的画面,脸瞬间黑了。
人就是这样,巴掌没甩自己脸上就不知道疼。
如今他面子里子全都丢尽了,也没什么好说的,就要带着高浩宇灰溜溜离开。
“等等。”顾母下巴微抬,语气凉薄。
第三军团军团长心里一个咯噔,直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从今天开始,第一军团将会终止所有跟第三军团的合作,直到第三军团军团长换人。”顾母嘴角上扬,轻描淡写放出一枚重.磅.炸.弹。
高浩宇能仗着他有个牛.逼的爹撑腰,从而肆无忌惮欺负沈随安,那她不介意直接毁了高浩宇的后台,看这小王八蛋还能怎么蹦跶!
“你、你敢!”第三军团军团长瞪圆眼睛,声音都慌了。
“你儿子都敢跑到随安面前作威作福,我怎么不敢终止跟第三军团的合作?”顾母这话说得特别有底气。
顾父也好,顾北墨也好,哪个不把沈随安小心翼翼捧在手心里?
他们顾家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重话都不敢跟沈随安说一句,凭什么让一个莫名其妙的外人欺负?
不让高家追悔莫及,怎么对得起沈随安受的委屈?
要不是第三军团老军团长能力出众,对待下属很好,有不少忠心耿耿的心腹,否则高浩宇父亲这实力一般、鼠目寸光、贪生怕死家伙怎么可能成为新的第三军团军团长?
从前看在第三军团老军团长的面子上,每次出任务,另外几个军团都会稍微帮衬着,再加上第三军团内部还有老军团长的人协助,偶尔出乱子也不会引起太严重的后果。
现在顾母不想继续惯着,非得好好教这对父子做人不可!
要是这会儿站在他面前的是顾父,第三军团军团长说不定还能放下架子求情,但他实在做不到对一个女人伏低做小,嘴唇颤抖两下,终究说不出一个字,只能将愤怒的目光投向罪魁祸首。
高浩宇被他这恐怖的眼神看得心惊,整个人都慌了。
沉默片刻,第三军团军团长拉扯着高浩宇,父子俩狼狈逃离了顾家。
“伯母,这样做不会影响到顾家吧?”沈随安又心虚又担忧,眉宇间满是愁色。
“怎么会?”一扫在高家父子面前的威严冷酷,顾母弯了弯唇,对沈随安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我早就看这窝囊废不顺眼了,今天还是托你的福才能揍他一顿出气。”
沈随安被顾母逗乐,表情也轻松了许多。
大白狮也蹭了蹭沈随安,尾巴尖儿摇曳生姿,像极了风中的狗尾巴草,格外谄媚。
顾母越看这不成器的儿子越来气,再看沈随安,目光也更加怜爱,“随安啊,辛苦你了。”
“这家伙要不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我都舍不得把你给它当伴侣。”
沈随安忍俊不禁。
只有亲妈才会这样嫌弃儿子,突然觉得大白狮有点惨是怎么回事?
另一边,刚上悬浮车,高浩宇便被第三军团军团长一脚踹飞,重重地撞在悬浮车车壁上,“要不是生了你这么一个不要脸的废物!老子今天至于丢这么大人!”
第三军团军团长气得直哆嗦,身上没有一处不疼。
他死死地盯着高浩宇,眼神阴翳,恨不得掐死这个害他颜面尽失的儿子!
高浩宇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挨打,整个人都懵了。
他又疼又委屈,偏偏第三军团军团长还在气头上,只能蜷缩成一团减少存在感,眼泪哗哗直流。
早知道会落得这样一个下场,他绝对不会招惹沈随安。
可惜一切都晚了。
第三军团军团长又踹了他几脚,到底担心闹出人命影响前途,冷着脸坐下来。
悬浮车缓缓启动,他不经意往外看了一眼,发现不远处窗口有一张特别熟悉的脸。
那不是刚刚在顾家看到的沈随安?怎么跑隔壁别墅里了?
第三军团军团长怀疑自己眼花,连忙扭头。
不对,这个人年纪比沈随安要大一点,难不成是沈随安的亲戚?
不等他深思,又出现一个男人,那个男人还笑眯眯抱着跟沈随安八.九分相似的人吻了上去。
第三军团军团长倒吸一口凉气,那个男人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你看什么呢?”接吻的空隙,楚流云发现萧狂有些心不在焉,疑惑地问道。
“没什么。”萧狂轻笑一声,他收回视线,稍微一用力便将楚流云拐到床上。
“等等,现在是白天!”楚流云脸色爆红,用力推拒着萧狂,可惜没什么作用。
“所以呢?”萧狂不以为意,他在其他方面对楚流云百依百顺,唯独某件事却特别坚持,还特别恶劣。
“......好歹拉一下窗帘吧?”楚流云无奈妥协,紧接着,屋内陷入旖旎的昏暗中。
在萧狂和楚舅舅进行着成人间小游戏的时候,顾家迎来了第三波,也是总算正常一点的客人——赵礼和他的小外甥。
远远地就听到那清脆悦耳的“啾啾”声,紧接着,一个红色小炮.弹从门口冲了进来,径直撞向沈随安。
大白狮眼疾爪快,“啪”一下就将这不明生物打飞!
赵礼后脚进屋,刚好看到这幕,直接喷笑出声,毫不遮掩他的幸灾乐祸,“哈哈哈哈哈哈!”
“啾~”小毛团坚强地从地上爬起来,一双黑豆豆似得眼睛里满是泪水,它吸了吸鼻子,想找沈随安要安慰。
无奈赵礼的笑声跟洗脑神曲似得无限循环,格外破坏气氛,它想了想,决定先把赵礼收拾了,于是扑扇着翅膀对着赵礼就是一阵啄!
“啊!疼!你别弄我头发!我刚做的发型!花了两个小时呢!”鸟类兽人特别珍视自己的羽毛,饶是现在不需要靠光鲜亮丽的外表吸引伴侣,这种行为已经刻在血脉里一时扭转不过来。
赵礼扛不住,连忙求饶,“小祖宗哎!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揪我头发!会秃的!”
小肥啾特别记仇,不为所动,还在扑腾。
“随安!随安救命啊!”赵礼只能搬救兵。
听到这句话,愤怒的小鸟动作一僵,忘了扑扇翅膀,径直往地上掉。
沈随安连忙接住,然后用指腹轻轻蹭了蹭小肥啾的翅膀。
自打这对活宝叔侄出现,他脸上的笑就没下去过,小团子暖烘烘的,将他手心都捂热了,“啾啾,你没事吧?”
“随安,这话不应该问我吗?”赵礼从口袋里掏出镜子,看到那宛如非主流爆炸头般的发型,眼泪都快飚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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