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林按住胸前的那只细白的手,“停下来。”
“大人……是我哪里做错了吗?”何清眼波微动,可怜巴巴的说:“我可以改!大人不要惩罚我了。”
“不罚你,”连林帮何清揽好身前的衣服,哑着嗓音道:“我们换一身衣裳。”
“大人……”
“走。”连林不由分说的抱起何清,走到了何清曾经的寝宫。
连林取出龙袍,拉开何清身上的衣裳,要给何清换上这身衣服。
“不!不要!”何清撑着手,不住的后退。
连林看了看手上的龙袍,失声道:“为什么?”
为什么不穿?就那么舍不得身上这身暴露的衣裳?何清的本性竟然如此……如此放荡。
连林心中置气,拉过何清,眼中积攒的怒火快要将何清烧灭。
“换上他!”
“大人……可是它是龙袍,我不能穿。”
“我只是个低贱的奴隶,连碰一下它的资格都没有。”
“你……何清……”连林扔掉龙袍,钳住何清淡薄的肩膀,“你不是奴隶,你是皇上。”
“大人……这是什么新的游戏方式吗?”何清的脸颊微红,“可是这种大逆不道的玩法,要是叫别人知道了,会诛九族的。”
“其实曾经那位贵人也同我这般玩过。”
这位穿着龙袍的贵人是谁,不言而喻。
连林放开了何清,猛的转过身去,“好好待着。”
话音刚落,连林的身影就消失了。
何清吹了吹身上的土,从地上站起来了。
看来连林心中对他不是没有其他感情的,何清居然还在连林的眼中看出了一丝不忍。
或许只是他的错觉,可何清不想放过这一丝可能。
现在只是开始,按照太医的说法,他会心智倒退,接下来他就要进行到下一个环节了。
虽然不知道当时暴君的真实情况,可何清可以自己编一套。
何清坐在窗户边上吹了一会儿冷风,让自己显得凄凉无比,就在这时,寝宫的珠帘被掀开了。
宫
女端着东西进来了。
“陛下,这是连大人吩咐奴婢为您准备的衣裳。”
“放下吧。”轻飘飘的声音,与风声一同传来。
何清回了头,身后乌发随风舞动,那双鞋眼睛里面却死寂一片。
宫女被眼前的清冷美人一震,不过她立马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控,将手中衣裳放好,连忙退到了寝宫外面:“陛下快换上这身衣裳,不然会着凉的。”
“哦。”
淅淅索索的声音传来,宫女的头低到了胸前。
珠帘碰撞的清脆声从她的头顶响起,宫女猛然抬起头。
何清的这身衣裳穿在他身上,略微有些大,玄青色衣襟笔直的垂挂在他的胸前,何清大步走了出来。
“陛下,休息吧。”
“今晚谁要过来?”
何清没来由的冒出这句话,宫女表情一滞,“啊?”
“我问你,今晚谁要过来?”
“今晚没有人要过来……陛下,您怎么了?”
“陛下?”何清自嘲的笑了声,“做戏竟然做的这么真,连一个宫女演技都这般好了。”
“陛下……”
“不要叫我陛下!我不是皇上!”
“我一个小小的质子,何必他们大费周章!……哈哈”何清转身,留给宫女一个背影。
质子……陛下曾经做过质子,因为陛下的母妃过世很多年了,宫中只有陛下这么一个无依无靠的皇子,所以理所应由他做了质子。
只是先皇为什么无缘无故的想起了毫无存在感的何清呢?
视线落到何清身上,宫女肺腑道:难道陛下现在……心智倒退到那段时间了?
这可怎么办!
陛下此刻的地位很尴尬,如果添了这样的毛病,那么连大人他是不是就会彻底了解了陛下?
宫女上前拉住何清的袖口,“陛下……您是皇上,您是大晋国的皇上!”
“晋国?”何清的眼睛微眯,“他在讽刺我吗?”
“讽刺没有人在意我!明明晋国有那么多的皇子,可是偏偏只有我做了质子……呵。”
“陛下。”
“下去吧。”男人隐没在角落的黑暗当中。
宫女明显惊讶了一下, “是。”
连林:“这身衣裳很配你。”
“谢谢。”眼前的何清与刚刚判若两人,音线清冷,虽然带着距离感,可是却脆弱的一触就碎。
连林朝前走了一步。
何清刚刚说的话他全部听在了耳朵里面,如果说一开始何清的状态是被欺辱的失去理智时候的状态,那么此时的他处于那个状态呢?
第26章
“其实杀大哥的人,不是何清,”四王爷抬起眼睛,那双浑浊的眼睛带着无尽的邪气,“是三哥”
“不可能!”
四王爷被连林的吼声惊了一下,但是很快他又恢复了嘲讽的状态,“当时三哥招兵买马的事,你们不是不知道,可是你们却不以为然,到了那天,”
“我亲眼看着三哥杀了大哥,知道为什么何清会在这里吗?”
“何清走之前留给我一张信,可是我没有交给你。”
连林想起那天被他撕毁的信纸。
上面只有三个大字。
“对不起”
那是何清的字?
何清为什么要对他说对不起?
四王爷的声音缓缓而来,“因为当时三哥叛变的消息传到了何清那里,他是来救你的。”
“命运就是这么捉弄人,刚好就让你看见了那天的画面。”
连林仓皇后退。
所以何清不告诉他真相,是怕他知道那些过去吗?
连林的心口仿佛滴血一般撕裂的疼起来,他转身准备走。
四王爷嘶声裂肺的尖声道:“你这辈子就活在后悔当中吧!哈哈哈哈!是你杀了他!你亲手杀了他!”
“他该闭嘴了。”连林留下这一句,走出了牢房。
……
何清醒来的时候,床边坐着一个人。
“你怎么来了?”
“你又在装什么鬼?”顾祐言皱了皱眉,不耐烦的盯着床上的何清。
昨日喝醉了,今日醒来越想越气,来找何清,却发现他正在睡觉呢。
何清睡着的模样,即脆弱又瘦弱。
顾祐言坐在何清旁边干瞪了一会儿眼睛,就在他忍不住要捏一把何清的脸的时候,何清醒了。
顾祐言的手僵了半秒,急忙收了回来。
他刚想发火,何清却抱着头缩在了角落中。
“我不是连林,不会对你心软的。”
“我不需要你的心软。”
“到这时候了,你就别装了。”顾祐言讨厌何清这幅高高在上的样子,他的眼睛里从来没有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过。
何清松了口气说:“那你杀了我啊,敢不敢?”
“你脑子没事吧?”顾祐言狐疑道:“你在激怒我?”
何清低着头,拽着衣
角的手指泛白,但是他的嘴角扬了扬:“是啊,”
何清在求死,顾祐言意识到这一点,不由一怔。
何清平日里那股子高高在上的气焰虽然还在,可是此时他有多了几分其他的样子。
何清杀了他爹,顾祐言心里没有多大感觉,他爹妻妾很多,他对这个爹没有多大感情,后来为了接近连林,他才谎称要为父亲报仇。
他对何清从来没有那么大的血海深仇。
当年的事情,他不是不知道,
何清因为父亲的谏言而去别国做了质子,何清刚回宫的那段时间,正是绍仲独揽大权的时候,何清被接回来,绍仲不许任何人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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