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第一奸商(仙侠)(59)

作者有话要说：　　积木球即纪慕秋，一个从一起写文到渣游戏到继续写文的好基友，哈哈哈哈她怕是要打我了2333

　　第95章 决定

　　难道那个男人找过他？沉舟眸色沉了沉, 手下的力道重了也不自知。
　　“真的没什么。”樊珂抿了抿唇，“只是有点担心你说的大事，真的没有危险吗？万一……”
　　“没有万一！”沉舟捂住他的嘴，“有我在，无论如何都不会有万一。”
　　“……我相信你。”樊珂笑了笑，想要努力做出开心的样子，可眉间的愁绪却挥之不去。
　　“到底什么事, 你说吧。”沉舟将他拉入怀中，轻轻地拍着他的背，“这两天发生了什么吗？谁欺负你了？”
　　“没……”只要一想到他对自己的好其实不是给自己, 而是给原主，樊珂就很难过，既为自己悲哀难过，又怀着深切的自责和愧疚。他应该说清楚, 可是坦白之后他会怎么看他？嫌恶他？还是觉得他鸠占鹊巢，甚至杀掉他为原主报仇？抑或也如他一般陷入所爱之人到底是谁的困境？
　　不, 他不能说。至少现在不能说。
　　原身已经彻底死亡，灵魂早在十几年前消散，即便沉舟拥有渡劫期的实力也无法复活。更何况，他怎么舍得？两辈子的初恋, 他要多蠢才会放手？
　　是，他是占了他的身体，可他并非强占，从主观上来说性质不一样。其次, 他并不觉得这一路自己做错了什么或者对不起谁，既然沉舟都接受了他，他为什么还要告诉他这些无可奈何的事情？这些事情除了徒增波折之外还有什么用？
　　对没错，他就是这么自私又怎么样，有本事来打他啊！
　　樊珂下定了决心后，为自己的无耻默哀了三秒钟，接着便反搂过沉舟，在他脸上重重亲了口，笑道：“怎么，那么对我还不许我报复回来？”
　　眼前的人笑靥如花，一点也看不出方才的阴霾，但……沉舟定定看着他，他太了解樊珂了，虽然他装得很像，可又怎么瞒得过他？只是既然他不愿说，他便不问，总有一日他会告诉他。
　　想通后，沉舟挑眉，将几乎挂在自己身上的人撕了下来，语气不善：“怎么，已经好了？”
　　“……艹！”瞧见他下瞥的目光和戏谑的眼神，樊珂直接骂了出来，这种时候提这个是不是有毒！
　　“来，让我检查一下。”
　　“滚滚滚，我还要研究一鸣惊人的丹药呢！”樊珂挣扎出来，“我还没确定用什么。”
　　“后面都是制定丹药炼制，你准备了有什么用？”
　　“……为什么没人告诉我？”害他以为害跟第一场一样自选丹药！
　　“因为这是常识吧，我一个普通修士都知道。”
　　“……”没爱了，不能愉快玩耍了。
　　次日，沈念也结束了炼丹，至此森罗阁参加丹师大比的弟子全部完成了第一轮，至于结果如何，还要等。尽管如此，大家心中多少都有点数，几个没发挥好的小家伙都垂头丧气的，倒是沈念笑容满面，一副踌躇满志的样子，想来发挥得很好。
　　头一轮大比按照修为分，为的是把滥竽充数之辈筛选出去，第二次则进入正常的丹师大比环节，以炼丹师的等级来分。
　　这个等级不是自己报名时报上去的等级，而是按照第一轮大比中炼制的丹药分的一个新等级。
　　樊珂就在玄级中品的赛场，和沈丹阳一起。
　　他怎么忘记了，七腐丹也是玄级中品的丹药。只是，评委们居然没有因为那难以想象的臭味取消他的参赛资格吗？至少也要治一个藐视大比的罪吧？古人不是最喜欢这种吗？
　　看着和他隔了一段距离不搭理他的沈丹阳，樊珂扶额。他应该感谢两人皆出自森罗阁，所以在位置的安排上隔了一些距离，不然他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拒绝沈丹阳的气运。
　　不过，那家伙是因为那天的事情记恨他吗？还真是个幼稚的小鬼，不过这样也好，他就可以安心的远离他了。
　　沈丹阳的位置在角落里，不知道什么运气，离他最近的不是别人，正是丹宗的少主丹锦阳。这才没多久呢，两个人已经斗起嘴来了。樊珂摇了摇头，不再关注他们，转而检查自己的器具。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经历第一场的比赛，不检查下他是不会安心的。毕竟从现在开始，已经没法在丹药选择上做文章，但不是还有丹炉和器材嘛，尽管有人检查，但有什么比自己再看一次更放心的呢？
　　于是，趁着比赛还没开始，樊珂将丹炉桌案和各种处理材料的工具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那认真谨慎的劲儿弄得他四周的炼丹师一阵紧张，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忍不住也跟着里里外外的检查。
　　他将将检查完，大比的钟声就响了。
　　丹师大比是丹宗主持的，和上一场一样，主持的也是丹宗的一个长老，声音还挺好听。他宣读了比赛规则和需要炼制的丹药之后，让炼丹师们检查发到的乾坤袋是否有纰漏，若有，可以提出来。若无，便开始炼制。只是一刻钟内若没有异议，之后便不予理会。
　　“这根本不是丹药的问题，这特么成婴可是玄级上品的丹药，我们都是玄级中品的炼丹师，怎么可能炼制嘛！”
　　“就是就是，普通玄级中品的丹药我都不能保证成功出丹，更别提玄级上品了，分明为难人嘛！”
　　“这是玄级上品炼丹师的比试题目，他不是弄错了吧？”
　　成婴丹顾名思义是修士结婴所需的丹药，能帮助修士增加结婴的成功率，虽然效果不能叠加，但也没有消减，不像造化丹只有第一粒有效，之后便渐渐趋于无效。这成婴丹无论服用多少次，效果依旧，是金丹期修士冲击元婴期的必备丹药之一。
　　玄级中品炼丹师大都是金丹期的修士，自然明白成婴丹的可贵。但问题是，成婴丹是玄级上品，只有玄级上品的炼丹师，也就是修为达到元婴期的炼丹师才能炼制，作为大比的题目，无疑太难。因此题目一出顿时议论纷纷。
　　甚至有不忿的公然辱骂丹宗不平，原因无他，只因他们的少主此刻已经开始处理材料，显然对此次炼制的丹药一点也不陌生，不禁让人怀疑他是提前知道题目事先练习过。
　　“既是怀疑比赛公平，那便只能请您离开，我想你也不愿参加‘不公’的大比吧？”那位长老根本没有解释什么，只让人将那炼丹师拖走。接着肃穆对众人道，“炼丹师本是破坏规则之人，若为自身等级所困不敢挑战高阶丹药，无异于画地为牢自取灭亡！”
　　他的声音经由灵气鼓荡，响彻整个大殿，众人浑身一震，都不敢言语。
　　炼丹师破坏规则……樊珂垂眸，看着手中的材料。炼丹首先要破坏各种材料原本的“规则”，再用灵气和火焰将之熔炼、凝丹，不啻于重新创立一种规则，所以炼丹师本身就是毁坏和创立规则之人。
　　樊珂手里握着分发下来的乾坤袋，看着像是检查的模样，但心神早已不知飘到何处。
　　“你作弊了？”等大家安静下来，沈丹阳才小声问丹锦阳，虽然他对丹锦阳没什么好感，但也相信他并不是那等投机倒把之人。
　　丹锦阳冷哼一声，没搭理他。
　　“我看你不像。”沈丹阳嘴里叼着根碧绿的灵草，摇摇头，“要是你真能炼成功，也不会呆在这儿。”
　　这话是说他只有玄级中品的水平，根本练不出玄级上品的丹药，否则现在就该在玄级上品炼丹师那里。而他现在做的这些，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
　　“你能不能闭嘴？”遇到沈丹阳，再好的性子也要被他弄得火冒三丈。更何况丹锦阳本就是丹宗新一代天才，又是宗主的幼子，尊贵的身份和极高的天赋让一路顺风顺水，自小到大可谓千娇万宠，又沉迷炼丹，自是没遇到过沈丹阳这种嘴贱贱的，一时竟不知怎么应付他，只好虎着一张脸。
　　“不说就不说，反正你不会还有别人会，咱们的小可爱可不是你这种庸才能比哒！”说着，他朝樊珂的位置看过去。
　　不得不说他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前两天才被樊珂“卖”掉，恨他恨得牙痒痒，方才也不理他，就这么一会儿樊小珂又变成了他的“小可爱”，果然是少男心海底针。
　　哦，他已经是快五十岁的老男人了。
　　（沈丹阳：……滚滚滚！老纸还是幼崽！）
　　“呃……小可爱肯定在检查材料，哪像你，瞧都不瞧下！”沈丹阳知道樊珂的底细，自然明白这么个成婴丹根本难不倒他，可是，为什么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难道他其实不会？不可能呀，他前阵子拿出来的丹药里还有成婴丹嘛，毕竟这也是热销丹药之一嘛。
　　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在检查材料了！只是这时间是不是有些久？                       
作者有话要说：　　不会虐~沉舟等的人就是樊小珂，没有别人~

　　第96章 圣僧

　　“一刻钟已经过去了。”丹锦阳嘲讽地看着他。一刻钟已过, 便是发现纰漏也只能自己解决，可是这场大比是不许用自己的材料的，不然直接拿个半成品的加工一下岂不是太便宜？当然最关键还是，那人看起来并不像检查的样子好吗？发呆还更像一些。
　　“哼，我家小可爱肯定在沉思！”至于沉思什么，沈丹阳耸耸肩，他也不知道。此刻他心里也气气的, 丹师大比多重要的场合啊，他居然在发呆！还让他在丹锦阳面前出了那么大的丑，真的太不可爱了！
　　很快, 樊珂身边的灵气发生了变化，周围的修士也发现他的不同。
　　“他是……”
　　“走火入魔了？”
　　“吓傻了吧？”又没修炼怎么可能走火入魔，被成婴丹吓傻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丹宗长老也注意到他的变化，不过他可不是那些没眼力见儿的人, 他一眼就看出樊珂此刻的状态——顿悟。
　　在大比中顿悟！
　　他扫了眼他面前桌案和丹炉，并没有任何被动过的痕迹, 而他手里还捏着装成婴丹材料的乾坤袋，那乾坤袋是最普通的一种，一块中品灵石就能买到，而成婴丹一贯以炼制手法和耗时出名, 所需材料并不算珍惜……所以到底是什么让他顿悟的？
　　难道这人已经天资卓绝到，这些普普通通的东西也能让他顿悟？
　　那长老正一脸复杂地看着樊珂，思索他顿悟的契机，忽然一股磅礴的威压排山倒海而来, 他一个踉跄猛然惊醒，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你是谁？”他惊疑不定地看着眼前俊美的年轻人，不敢相信刚刚那恐怖的威压是他发出来的。
　　“做你的事去。”沉舟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复立在樊珂身前，一道虚化的结界将两人圈住，阻挡了外界的目光。
　　他的人，谁敢盯着？打死！
　　长老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大比中顿悟可谓万年一遇，虽说那炼丹师不是他们丹宗的人，可到底是大宗门，怎么可能那般小肚鸡肠？他过来本就是保护顿悟的炼丹师不被外界干扰，结果这人不分青红皂白……
　　这都是小事，关键是大比才刚刚开始，这人就这么无视规则闯了进来，这不是蔑视他们吗？可是那种威压……
　　这是樊珂第二次顿悟，这一次和第一次还不一样，数不清的灵气朝他身体涌来，短暂的愣神后他盘腿坐下，吸收这些突然涌进来的灵气。
　　吸收的过程真可谓痛并快乐着，痛自然是因为灵气太过磅礴，他的身体经脉有限，被这些横冲直撞的灵气弄得苦不堪言。快乐自然是因为，眼看这些灵气一点点归自己所有，再反过来制裁那些新涌来的，修为也在一点点稳步增加，不能更美妙。
　　他已经全然忘记丹师大比，沉浸在疯狂吸纳灵气和修为渐升的快~感之中。
　　当然，他不知道的是，在外人看来，他仍然是那副拿着破乾坤袋发呆的傻样。
　　修士们对空气中的灵气变化十分敏感，当他们发现所有灵气都朝一个方向涌去，而那一处又被结界阻挡无法探查的时候，都炸了。
　　虽说丹师大比的赛场设有禁制，神识无法肆意探测，但并不影响目力。而樊珂的情况是，他所在的位置被一片浓雾笼罩，前后左右的人都看不见他。
　　半遮半掩的神秘总是能激起众人的八卦之魂，如果说先前他的发呆还是周围少数的炼丹师议论，现在可以说整个大殿的炼丹师都停下手里的事情，纷纷猜测那一处的情况。
　　——反正，他们也练不出成婴丹，不如看看热闹。
　　“是顿悟吧？这个节奏肯定是顿悟啦，不然灵气不会全朝哪儿涌去。”
　　“赛场上顿悟，千古一例啊！”
　　“你也太孤陋寡闻了，药王也在赛场上顿悟过啊，不过有几万年了。”
　　“药王那是什么样的人物，这小子又是什么样的，别拿他跟药王大人比好吧？！”
　　“说不定是第二个药王呢！药王顿悟的时候已经是出窍期的强者，他才金丹期吧，这不是说他比药王更有天赋？”
　　“屁！大比中顿悟不过是契机的缘故，你怎么知道药王大人大比之前就没顿悟过？”
　　“这倒也是……”
　　“不过这小子也确实是人才，也不知道是哪个宗门的。”
　　不少心思活络的人已经想着怎么勾搭樊珂，至少也要混个眼熟，这种人一看就不是池中物，将来说不定还能抱个大腿什么的。
　　也有人看着那片白雾暗自可惜，虽然不知那片白雾是谁布下，但看丹宗长老的脸色便知另有其人。非丹宗之人却敢闯大比现场，还能让丹宗吞下这个哑巴亏，可见其实力。那个天才，他们怕是勾~搭不上了。
　　“哼，谁说我家小可爱发呆来着？”沈丹阳小人得志地瞅了眼丹锦阳，发现他脸色不好，更开心了。
　　丹锦阳抿了抿唇，懒得搭理那个逗比。事实上他内心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般镇定。顿悟虽然纯属奇遇，十分难得。但这种可遇不可求的奇遇并非无迹可寻，它们常常出现在领悟某种玄奥之中。因此不少修士为求顿悟活与人生死相斗，或尘世坐忘，为的便是能够在参悟玄机中顿悟。
　　顿悟难得，可一旦顿悟带来的收益也让人心动。
　　在那样紧张的时刻，他领悟了什么？
　　丹锦阳攥紧了拳头，这还是他第一次遇到天赋比他更出众的人，却不知究竟到何等逆天的地步。
　　沉舟看着呆立的人，发觉这片天地中的灵气已然稀薄，便捏碎了补气丹。补气丹补充的是灵气，捏碎之后内含的灵气会逸散到空气中，补充空气中渐渐匮乏的灵气。
　　他一连捏碎了几百颗极品补气丹，但樊珂吸收灵气的势态不仅没有停歇还更加疯狂，让他眉头微蹙。
　　“有此子，苍生之幸。”
　　在众人议论纷纷，在沉舟眉头紧锁之时，一道威严又慈祥的声音响起，犹如纶音天语，让每个人心头一震。
　　“圣、圣僧……”
　　丹宗长老看见来人，激动地手脚都抖了起来，话都说不利索了。
　　身着黄色袈裟的慧觉圣僧自带佛光万丈，行进间莲花隐现，他出声之际尚在天边，此刻却已经到了长老身前，只留一道若隐若现的莲盛开在天际。
　　慧觉圣僧朝膜拜他的炼丹师点了点头，便踏进白雾之中。阻隔一切的强大结界在他眼里如同虚设，沉舟看着不请自来的人，嘴唇微抿。
　　“灵气不足？”樊珂的情形慧觉一看便知，顿时笑了，“这家伙总是这样，当年他进阶的时候，差点吸光了小世界的灵气，被小世界的修炼者追杀了整整五百年，不想他才金丹，又有如此海量……”
　　听眼前的男人说着他不知道的事情，沉舟的唇抿得更紧了。
　　“这是婆罗花，你替他炼化吧。”慧觉摸了摸鼻子，觉得自己再说下去怕是要挨打。
　　沉舟沉默地接过雪白的婆罗花，接着毫不犹豫将娇俏可人的花朵碾碎，动作粗暴毫不怜香惜玉，看得慧觉肉疼不已。
　　在婆罗花碎掉的一瞬间，结界内灵气瞬间爆满，若不是沉舟的结界具有封锁灵气，只进不出的效果，怕是已经逸散到整个天地。
　　婆罗花是九阶灵草，和神草只有一线之差，但它却没有别的功效，只是灵气储量十分惊人。别看那么一小朵，就是那样的一小朵，蕴含的灵气至少相当于小世界灵气的三分之一，足够樊珂吸纳。
　　这么多的灵气樊珂是一时半会吸收不完，沉舟毫不犹豫将已经毁坏、但还在释放灵气的婆罗花收入乾坤袋。乾坤袋中时间静止，可以保证损坏的婆罗花灵气不散。
　　等樊珂将结界内灵气吸收殆尽，他再将婆罗花拿出来，如此再三，樊珂吸收灵气的势头总算降了下来。
　　眼看樊珂即将醒来，慧觉十分自觉地离开结界——他不走，怕是要挨打。
　　结界外，丹宗宗主等人已经静候多时。不仅丹宗，连参加比赛的炼丹师都放弃比赛跑了过来。
　　比赛重要吗？重要！
　　看慧觉圣僧重要吗？也重要！
　　可是丹师大比十年一次，慧觉圣僧上一次出现在万年之前，如何抉择傻子都知晓。更何况，若是能得慧觉圣僧一两句点化，不知能少走多少弯路。
　　“诸位不必如此。”慧觉微微笑着，看起来当真是慈眉善目的佛陀。
　　“圣、圣僧……”呼啦啦一片，全都跪了下去，五体投地，顶礼膜拜。
　　慧觉依然笑眯眯的，他的目光在场中扫了一圈，落在沈丹阳身上：“小友，前途不可限量。”
　　沈丹阳：“……”
　　喵喵喵？他就是个混吃等死却不小心得到某大能传承的纨绔，虽然得到了传承但他的目标一直都是混吃等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