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没想到云仲遥的话题会跳的这么快,他愣怔了一下,“不是。”
皱眉看着妙春,云仲遥想要分辨妙春话语中的真假。
但是他发现妙春伪装的很好,那脸上的笑容就是他最好的掩饰,云仲遥根本就看不透他。
“有劳妙春公子了。”云仲遥说道。
不欲再多说,妙春收拾好东西之后,放下一瓶药就走了。
下午还会有更多的人来看他,为了躲个清静,云仲遥跟云仲彦说了一句之后,就要去寒山寺,云仲彦说云墨在那里。
他不信云墨一睡能睡这么久,大概是恢复记忆之后想起失忆时对他的态度,所以不敢来见他了吧?
一想到这里,云仲遥的脸上忍不住露出了一个笑容。
原本想要进宫跟皇帝辞行的妙春,在宫门口看到了这一幕,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看着云仲遥面上带笑地上了马车。
妙春爱笑,他的眼睛天生含情,所以笑起来没人能够分辨出来他究竟是真开心还是在假笑,只有他自己明白,虽然是笑,但是他的心是空的。
可云仲遥不一样,他一直都是冷着一张脸,对谁似乎都是疏离的,所以一旦笑起来,感觉他周身的阳光都明媚了似的。
他想不到为什么前不久还在对他冷眼相向的人转头就露出了这种笑容,他是想到了谁?
妙春的脚迈不开了,目送着那辆马车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目光中,他才恍惚间回神,但脑中那抹笑却怎么抹不掉。
嘴角微微勾起,妙春也离开了这里,他不打算辞行了,初云国有些意思,多留些时日也未尝不可。寒山寺的某间禅房内,云墨躺在床上,满脸生无可恋地看着房顶,他都干了些什么啊啊啊!
现在死来得及么?
他在想着要不要先回凤家躲一段时间,等云仲遥差不多忘记这件事的事情再回来吧?
越想,云墨越觉得这个方法可信,当下直接就从床上蹦了起来,准备跑路。
结果刚下床呢,房门就被打开了,云仲遥笑昤昤地走进来,两人四目相对。
只一眼,云仲遥就明白云墨想要干什么了,他笑着问道,“想去哪啊?”
“殿,殿下.”云墨忍不住后退了两步,腿弯撞到了床上,跌坐下去,他缩了缩脖子,怯怯地看着云仲遥。
云仲遥有些忍俊不禁,云墨这样子好像他是什么吃人的怪兽一样,怕成这个样子,倒是有趣得紧,忍不住又逗逗云墨。
他朝着云墨走近,看着云墨爬上床,缩到床里面去了,开口说了一句,“之前不是胆子大得很么?怎么这会儿就不敢了?”
“属下不敢.属下之前都不记得,殿下恕罪。”
云墨这缩成一团请罪的样子别提有多可怜了,好像云仲遥真的欺负了他一样,看得云仲遥都有些不忍心了。
他微微低下头,挑起了云墨的下巴,看着云墨这抿着唇的样子,低笑一声,忍不住低头含住了他的唇。云墨愣了一下,等反应过来之后,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了。
云仲遥亲了一会儿,却并没有太过分,他哑着嗓子在云墨的耳边说道,“若非佛门圣地不可玷污,本王定要办了你。”
云墨抱着云仲遥,把脸埋在云仲遥的颈项中,声音细弱蚊蝇,“那,那我们回去吧?”
云仲遥呼吸一滞。
原本以为云墨恢复记忆之后就变得跟以前一样了,却没想到还是这么大胆,只不过这次的大胆用对地方了。
捏了下云墨通红的耳垂,“走吧。”
云墨被云仲遥拉着离开了禅房,“殿下,二乖的事情您都知道了么?“知道了。”云仲遥点了点头。
“您别伤心。”云墨蹩脚地试图安慰云仲遥。
云仲遥笑了笑,“放心,我会把二乖救出来的。”
云墨愣了一下,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什,什么?”
第210章 定要罚他
云仲遥觉得云墨的反应有些奇怪,他狐疑地看着云墨,“怎了?虽然二乖被扣在南疆,但是南疆帝暂时应该不会动他的,因为二乖的信徒不少,他是南疆人民的信仰,在二乖身败名裂之前,南疆帝不敢,不然南疆人造反,南疆帝扛不住的。”
云墨愣愣地看着云仲遥,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露出一个笑容来,“嗯!殿下一定能救出二乖的。”云仲遥揉了揉云墨的脑袋,拉着他出去了,正巧遇上了准备回禅房的渡缘方丈。
“方丈,本王这命中的劫可化解了?”云仲遥问道。
渡缘方丈没有说话,只是冲着云仲遥露出了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
云仲遥微微皱眉,不太明白渡缘方丈这个时候保持沉默是什么意思。
“七殿下,这个时候去后山,或许还能找到些什么。”渡缘方丈终于开口了。
云仲遥愣了下,渡缘方丈知道他们在查的事情?微微一笑,“知道了,多谢方丈告知了。”
跟渡缘方丈告辞之后,云仲遥立刻拉着云墨跑到后山去了,那里的剑痕依旧在,只不过意料之外地多了个人。
一看到这个人,云仲遥的脸色就沉了下来,“妙春公子,你怎么在这?”
妙春原本蹲在那满是剑痕的大石头面前研究着什么,听到声音,抬起头来,并没有任何慌乱的感觉,只是笑了一笑,“七殿下。”
云仲遥背着双手走到妙春的面前,“这是贵谷的流萤剑法吧?第八式,能使出第八式的人不多,月灵韵死前曾在这里跟人贵谷的人交过手,又死在贵谷的金针之下,妙春公子就没有什么想说的么?”
站起身来,妙春扫了扫自己的衣服,“就凭这个,殿下就觉得月灵韵是在下杀的?”
云仲遥没说话,就这么看着妙春,只见妙春突然笑出了声来,他大笑的时候非但没有那种粗鲁不顾形象的感觉,反倒衬得那双笑弯了的含情眼愈发的勾人了,“七殿下说的是,流萤剑法能练到第八式的人不多,据在下所知,神医谷中练到第八式的只有我师父一人而已,在下也只练到第七式。”
云仲遥双眼微眯,并不相信妙春的话。
“七殿下若是不信,在下也没有办法。”妙春看着云仲遥,那双深邃的眼睛似乎要将云仲遥吸进去一般,“实不相瞒,在下也是听说了这里有神医谷人的踪迹,所以才会到初云国京城来看看的。”
“此事刑部并未走漏消息,妙春公子如何得知?”
“受过我神医谷恩惠的人遍布天下,不过是打探些消息罢了,不值一提。”妙春往前两步靠近了云仲遥,“七殿下要查,在下也要查,不如一起?”
“道不同,不相为谋。”
说着,云仲遥绕过了妙春往那块大石头走去。
妙春浅浅一笑,并不在意,只是云墨在绕过他的时候,满含警告地瞪了他一眼,“离殿下远点,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你这个小侍卫,脾气倒还挺大的。”妙春轻声说道。
他就站在这里也不走,就想要看看云仲遥和云墨能找出什么线索来。
妙春在这里,云仲遥跟云墨也没有交流,就这么盯着那颗石头看,过了一会儿,云仲遥侧头看了云墨一眼,冲他使了个眼色。
云墨太了解云仲遥了,立刻顺着他的目光往石头上看,突然间明白了过来,冲云仲遥点了点头。
两人之间的默契早已不需要用语言来表达,立刻转身离开,看也不看妙春一眼。
等他们两个人都走了之后,妙春也走到那块石头面前,盯着石头看了好一会儿,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笑了起来,“不愧是初云七殿下.果然名不虚传呐。”
云仲遥离开了后山,确定妙春没有跟上来,立刻拉着云墨往渡缘方丈禅房对面的房间走去,“墨墨,快,带我上去。”
云墨搂着云仲遥的腰,带着他飞上了屋顶。
刚才云仲遥盯着那石头看了许久,终于在石头上发现了一个跟剑痕不太一样的痕迹,所以他示意云墨看了一下,云墨确定那并不是剑痕,而是类似于飘带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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