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芫是画画的,霍诩以前很宝贝他这双手,表要买最合适的,颜料要最不伤手的。
如今呢,楚芫把他买的表砸了,宁愿带一只垃圾表,窝在这里开花店带孩子!
楚芫笑了声,道:“霍总没听过一句老话吗?有子万事足。”
听见他的回答,霍诩才发现原来他把质问说出口了。
“有子万事足?”霍诩冷笑着把他翻过来,手掌掐住脖子,“这就是我们还没分手你就跟女人上床的原因?”
一年多,楚芫终于又看见霍诩的正脸,对方眼里的心痛愤怒他不敢看,脖子被掐住,心脏却一阵阵地紧缩。
楚芫垂下眼睫,无所谓道:“霍诩,现在来质问我又有什么意义呢?”
霍诩看见他漫不经心的样子就来气!
等待楚芫回来这段时间,霍诩想了很多,他怕楚芫听到风声就跑,敢跑就要敢承受他加倍的怒气。
可是,霍诩才发现,楚芫这副豪不愧疚的样子他更生气!
“意义?当然有。”霍诩压紧了他,目光死死捉住他的反应,“你老婆知道你被我上过吗?知道你在床上有多耐——”
“霍诩!”楚芫面红耳赤地打断他。
“这就听不下去了?”霍诩面色狠戾,“想求我别说出去?”
楚芫努力呼吸:“这倒不用,我老婆嫌弃我穷,已经跑了。”
楚芫看着霍诩发红的眼睛:“你也没什么可以威胁我的了,请自便吧。我要给小寅换尿布了。”
霍诩怔住,眯起眼睛:“你说什么?”
“啊呜呜呜——”
楚小寅在摇篮里看了一会儿,觉哥哥被欺负,扯起嗓子大哭。
小孩子哭起来是很可怕的,仿佛不马上去安抚他会加速人类灭绝。
楚芫一下子急了,掰开霍诩的手腕,奔过去抱起小崽崽:“不哭了啊,爸爸在这。”
霍诩看着楚芫娴熟地哄着孩子,一份眼神也没分给他,似乎在他眼里早就没有霍诩这个人。
这份温柔他也曾拥有过的。
霍诩怔怔地,从花店里出去,有些颓然。
不可否认,听见楚芫说他老婆跑了,他心里有几分窃喜。
可是,又有什么用呢?
他霍诩只配捡漏么?
真心哪有漏可捡。
楚芫轻轻拍着打哭嗝的弟弟,目光看着霍诩的背影,看着那辆车消失在街头。
良久,他自言自语,也可能是对着楚小寅道:“他走了。”
花店照样开,那晚发生的事仿佛意外。
最过不去的是霍礼,他从他哥那里得知沈渠其实是高中生,心碎了一地。
还没高考的人就能辅导他考研,关键他之前对沈渠是S大研究生这事深信不疑。
他哥说得没错,这个世界上聪明人太多,谁能骗他一把。
哥俩双双被骗情,这世道还能不能好了!
表达完震惊之后,霍礼倒也没责怪沈渠,学习态度反而认真了几分。
……
【原文:
陆轻璧翻诗经翻楚辞,兴致勃勃地给小崽子取名。写了几百个名字都不满意,深怕不能表达对一腔父爱。
最终,他看着经霜傲雪的沈教授,想起一句诗。
问渠哪得清如许。
陆清许。
小清许满一周岁,陆轻璧广发请帖,邀请亲朋好友参加周岁宴。
陆妈妈送了一只顶级大师手工打的长命锁,笑得合不拢嘴……】番外来临时,陆轻璧正在月考,看见“陆妈妈”参与番外,解题思路顿时阻塞。
啊这,能不能雇一个妈?
系统铁面无私:儿子是假的,妈妈也是假的,会判定不通过。
陆轻璧:“……”
【原文:……沈渠少有地愿意在这种场合露面。陆轻璧解禁之后如狼似虎,沈渠昨晚没忍住把他赶到书房去睡,今早看着陆轻璧又有点后悔,于是答应他周岁宴上给足面子。
陆轻璧妻管严声名在外,今天请了许多好友,打算让他们刮目相看。
沈渠很是配合,攥着围裙,给他们切水果、倒茶水,还和师傅学习烤蛋糕,怎一个贤惠了得!
陆轻璧飘飘然地和兄弟打牌,输了好几把。】
沈渠看了好几遍,才敢确定这篇番外后面没有省略号,代表生子番外终于结束。
这次的番外不够写实,陆轻璧打牌不怎么输。特别是跟他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赌注时,更是把把赢。
他不喜欢跟陆轻璧玩牌,不明白为什么还有人找虐。
沈渠不介意装一回“贤惠”,以为这次番外还算简单。
直到月考结束,陆轻璧面露难色地说:“系统要求亲妈出演。”
沈渠脸色一白:“那怎么办?”
陆轻璧搭上沈渠的肩膀,换了个话题:“我这次要是能进步七十分,你能不能亲我一口?”
进步七十分,就是五百二,520,多么值得奖励的分数。
沈渠想了想,道:“我不跟考七百以下的人接吻,学渣会通过唾液传染。”
陆轻璧默默算了一下距离七百还要多久,又看着沈渠平静无波的脸颊,商量道:“我不伸舌头。”
沈渠脸颊骤然一红:“不行。”
陆轻璧只能遗憾地作罢,“明天放假,我们给儿子举办周岁宴,我把张乔他们叫到家里来。”
沈渠:“那我邀请楚芫带孩子做客,请他教我烤蛋糕。”
“我老婆真聪明。”他站到一旁打电话,跟霍美合联系感情,“喂,妈,霍平游他们说明天来找我玩,我就不回家了。”
“哦。”霍美合好像在某家商场,背景音乐很舒缓。
陆轻璧等了等,也没等到一句“怎么又不回家妈妈想你了”,只能自己引导:“妈,您都不想我吗?”
霍美合:“想啊。”
陆轻璧:“那您怎么都不来看我?”
霍美合拧眉:“你是不是缺零花钱了?”
缺。
陆轻璧心里回答,嘴上道:“不缺,就是这几天喝刘婶儿煲的汤时,特别想您。”
霍美合哪受得了这攻势,当即道:“你想喝什么汤?我明天带给你。”
陆轻璧点了个“大闸蟹炖白菜”,“谢谢妈,妈你能帮我一件事吗?”
霍美合:“我怎么觉得这才是目的呢?”
陆轻璧笑了一声,道:“我有个朋友,单身爸爸带着孩子,父母也不在身边。明天他儿子满周岁,都没有个女性长辈出面送小崽子一枚长命锁。我于心不忍,想请您……”
霍美合很容易心软,正在看包包的她马上朝三楼的金店走去:“行,妈妈给你办得妥妥的。”
柜台的人看见霍美合,顿时迎上来:“陆太太,您打算看看什么?”
霍美合目光在金灿灿的台面上扫过,激起了购物欲:“给周岁小男孩的全套长命锁,还有手镯脚镯,唔,金银各来一套。”
陆轻璧没说那人家庭情况如何,霍美合多准备一套银饰,出门可以戴朴素的银镯,金的留着收藏。
柜姐做了个“请”的手势:“这边有几款不同设计师出品,您看看更喜欢哪款。”
霍美合一样一样瞧过去,有些犹豫。
不知小孩子更适合哪款,还是买包简单。
突然,一只手伸过来,点了点最左边一套龙凤镯:“这件不错。”
霍美合抬眼,认出是段悦,想到自己儿子刚把段凯揍了一顿,估摸来者不善。
她抬了抬手,让柜员把另一套包起来送到霍家,然后好整以暇地看着段悦。
接下来是阴阳怪气还是动手打架,先把儿子给的任务完成了再说。
段悦嘴角一勾:“买长命锁啊,送别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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