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快穿到原主作死后(30)
可纵然是这样,那双手也是极为好看的,整个手上并没有任何因为长时间挥动魔杖而磨出的老茧,昭示着面前这个人的天赋极高。
塞纳心中暗自冷笑了一声,天赋极高又怎样,如今还不是被他乖乖的关在这里
只是,他的脸呢?塞纳不由的微微弯腰,去探寻着米落的脸藏在这一身衣服里面的哪里,他弯腰才发现,对于圣子来说装饰作用的兜帽被他用了起来,本身处于围巾作用的布料也被他用来遮住了自己的脸,只能看到他因为缺水而黯淡的双唇,和脆弱的下巴。
塞纳自诩自己也是一个魔法师,但是可没有米落这样的瘦弱,他好笑的说道:“怎么将自己打扮成这副模样?该不会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逃避现实了?”
“你要做什么?”米落这话说的平静的就像是他面前的这杯水一样,没有任何的波澜,似乎生与死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区别。
塞纳看了看自己这些天找到的材料,眼神中焕发出一明亮的光芒:“当然是把你变成我的侍从。”
“你忍忍。”塞纳说着,将托盘里面的东西一件一件的拿了出来:“这些天我在找这些宝贝,这可是我第一次对活人使用亡灵术,况且您这么尊贵的身份。”他将最后一个散发着死气的罐子拿了出来,用小拇指甲挑了一点放在祭坛上的花纹里面,阴郁的气息随着花纹扩散到整个祭坛的魔法阵中,这才是算完成了道具的最后一步:“当然得用最好的材料。”
米落皱着眉头,没有说话,任由塞纳高兴的演讲:“我以前使用亡灵术的时候,都是尸体,尸体是不会反抗的,但是你反抗起来……”他拖长了音,似乎在思考着他抗拒了应该怎么办:“你如果是尸体的话,就会好办的多,只是不能看你的灵魂折磨,就剩下一个空荡荡的听话的身体有什么好玩的,不划算。”
他这边发表者高谈阔论,手上却没有任何的停顿熟练的划破了自己的手腕,暗红色的血液流淌在魔法阵之中,本来因为那些材料的加入已经变的灰暗的法阵中引入了暗红的血液,平添诡异。
“哦对了。”他拿出一颗找就准备好的记忆水晶放在一旁:“这样百年不遇的画面当然要记录下来。”
在魔法阵之中的米落已经无暇顾及这些,阴郁的死气无孔不入的进入他的身体里面,在他失去光明力量的血管中流动,每每流动的时候,已经习惯了光明之力的血管都会被冰冷的阴气折磨的疼痛不已。
米落咬着下唇,不愿将自己的疼痛发出声音来,给面前的人徒增笑料,谁知就在死人的气息将要侵蚀到他的脑海中的时候,面前塞纳却是后退了一步,手也离开了魔法阵。
身体摇晃了一下,险些没站稳,而挂在唇边的笑容也渐渐隐去,他眼神不善的又走上来,这次可算称得上是全神贯注了。
米落也感觉的到,身体里面的死气像是有了指引一样,一簇一簇的想要往他的脑袋里面钻,却永远是徘徊在外面,根本无法进入他的思想之中。
再试了两次,米落已经是大汗淋漓,原本还能支撑起自己身体的双手也软了下来,整个人瘫倒在祭台之上,额头上冒出的汗滴将他的的发丝打乱,湿腻的黏在颊边。
塞纳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闲适,皱着眉头认真的思考着强行侵入的可能性,脑海中的几种方法都无功而返,到了最后,他反倒是摸着下巴思考道:“难不成,还真的需要你自己愿意才行?”
这就如同他将全身的光明之力给了弗雷德一样,他如果是想要入侵米落的身体,自然也需要他的同意。
他这话刚刚喃喃自语的说完,就听到米落的大兜帽底下传来一声冷哼,像是嘲笑着他这想法的天真。
塞纳却是认真的看了过去,忽然说了一句和此时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你知道么?弗雷德已经回去教廷了。”
果不其然,他说完这话之后,米落的身影一顿,似乎是想要有气势一些,努力的将自己撑起来,跪坐着,用下巴看着塞纳,似乎是等待他的下一句。
与教廷修习光魔法的法师天生厌恶他们亡灵法师不同,亡灵法师对于他们,虽然也不喜欢,但是内心中存在更深的是破坏,以及觊觎。
像黑暗天生的就在觊觎光明。
所以米落不知道他这样的姿势,在塞纳看来是多么的漂亮,本来有些动摇的心思又不免下定了决心,一定要让这么美的灵魂困在这具身体里。
这具将来可以让他随意把弄的身体里面。
“我是不太清楚我的朋友需要不需要我的帮忙。”他随意的说道:“毕竟他是去教廷复仇的嘛,也不知他要是被发现了和亡灵法师勾结,在你们教廷里面是什么样子的罪名。”
“你不准过去。”刚才的装样全都被塞纳的这句话给打落:“你不准再教唆他,他是最忠于教廷的人!”
“忠于教廷?”塞纳笑了出来:“你指望一个父母都被教廷杀了的人去忠于教廷?”
他这话让米落沉默了一会,不知道应该怎么辩解。
塞纳此时掌握了主动权,他低低的在米落的耳边说道:“你如果害怕我去教唆他,不如你乖乖的成为我的仆从好么?”
那就让我看看吧,愿意为了弗雷德付出全部的光明之力的你,在他对你做了这样的事情之后,是否还愿意为了他变成我的傀儡。
仆从?说得好听,他不知道净化过多少“仆从”,没有自己的意识,只听主人的吩咐,如果他真的成为了那样的傀儡,他保证面前这人的承诺比小孩子开玩笑的话语还要信不得。
不过……
米落像是想通了什么开口说道:“可以,不过我要你立誓。”
“好呀。”塞纳嘲笑着他的天真,还是象征的伸出三根手指:“我发誓绝对不去教唆你的弗雷德,可以了吧。”
“不是这样。”米落摇了摇头,从繁复的服饰中拿出了一枚肩章,明黄色的肩章蕴含着温暖的光明之力,它从弗雷德的肩上掉落之后,就被他偷偷的藏了起来。
“伸出你的手来。”
塞纳听他的话,乖乖的将手放了上去,好奇的看着他手中的那一枚肩章。
那是圣子给首席骑士的勋章,在这枚肩章下宣誓的誓言言出必践,所以从来没有圣子的首席骑士敢背叛圣子,但是米落那时并不满意弗雷德这个骑士,心想着要换人,这枚肩章也只能有一个,这是圣子对骑士的保障,故而并没有用它立下誓言。
如今倒是用他的好时候。
“你的名字。”米落问这句话的时候,就仿佛身处圣殿之中,说出的话端庄而素雅。
一时之间让塞纳都认为自己是他挑选的骑士,正要对他说下永远忠诚的誓言,不过他很快的回过神来,暗自笑着他们教廷的人实在太会装模作样,才吸引了那么多虔诚的信徒。
他还挺聪明的,能在这么不利的情况下想到这里:“塞纳。”他说道,过了一会,像是不知道什么似的,又加上了自己的姓名:“莫里斯塞纳。”
“跟着我念。”米落说道:“我,莫里斯塞纳,对光明女神发誓:绝不靠近弗雷德,绝不教唆弗雷德,绝不利用米落,威胁、潜入教廷、做出对教廷不利的事情。”
“我,莫里斯塞纳,对光明女神发誓:绝不靠近弗雷德,绝不教唆弗雷德,绝不利用米落,威胁、潜入教廷、做出对教廷不利的事情。”塞纳跟着念了一遍。
“光明女神见证,在此立誓,违背者……”
“等等。”塞纳忽然叫停:“就这么点,你不算为了你自己谋求什么福利?比如说不让我碰你,不让我在你身上做实验什么的?”
“不用。”他轻轻的说道:“如果我再为了自己谋求什么,把你逼急了若是利用其它的方法逼迫我,还不如现在这样。”
“真的不用?”塞纳可不相信他真的这么善良:“哪怕是我将你的肉撕扯下来?哪怕是以后我一直都让你跪着?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