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酒(32)
沈庭未像是怕极了,叫着不要,边无措地伸手去推连诀的腰,腿也不安分地动,企图拉开两人间的距离,却被连诀的大手攥住脚踝,一双细长的腿被用十分粗暴的方式折在胸前。
连诀烦不胜烦地再次堵上他的嘴,唇舌交缠间含混地哄:“别吵,乖一点。”
接着不给沈庭未时间缓和,没有丝毫过渡地将整根东西插入。
“嗯……”沈庭未闷哼一声,痛苦地皱起眉头。
火热湿软的穴肉裹吮着连诀勃起的阴茎,尽管是尝过的滋味,仍让连诀禁不住发出一声极度舒爽的谓叹,他掐着沈庭未的腰,很快将涨硬的阴茎严丝合缝地嵌入到他潮湿的身体最深处。
才放进去,沈庭未就像被操软了,操熟了,连原本的呼吸都忘了。
亦或者是他刚刚敷衍的哄骗起了作用。
方才推搡连诀的双臂突然失力似的缓了下来,被连诀用舌头堵回嗓子里的呜咽也奇怪地停了,不由地使连诀在性事中短暂地分了下心,抬眼去看,沈庭未的眼尾绽开玫瑰的红,滚烫的眼泪顺着眼角落入鬓发,微张着嘴任人侵犯的模样惹得连诀心里难得软下不少。
但很快,他就无暇再去注意沈庭未的反常表现。
沈庭未下面那张嘴太会吸,一下一下地含着他好像饿得狠了,连诀被他夹得额角青筋微跳,埋在他身体里那根东西上面凸起的筋络也在细细地鼓动。
连诀性质高涨,理智却尚存丝缕,知道沈庭未受不住这样直接弄到底的滋味,没有不由分说地干上一通,而是小幅度地摆动着腰胯轻轻浅浅地动,碾磨着紧致的肠肉帮他适应。
沈庭未的身体敏感得要命,前端圆硕的龟头被湿热的嫩肉包裹起来,紧致的肠壁摩擦着阴茎上鼓动的青筋,越动便绞得越紧,爽得连诀感觉再动两下就要交待进去。
连诀停下来喘息,大手抚摸着他微突的脊骨,另一只手顺势伸到沈庭未身前抚慰起他腿间半疲的阴茎:“腿分开点,别夹这么紧。”
他自以为温柔地攥着沈庭未的性器在手里弄了半天,却不见沈庭未那儿有半点要起来的意思,他心里生出一丝莫名其妙,但更多的是不爽。
以往的两次性事里沈庭未并不是非常保守的类型,虽说除了偶尔故作清纯的勾引外,多数时候是乖顺地任他摆动,被他弄得动情了才会主动迎合,但从沈庭未的反应上看想必也算是愉悦的体验。
连诀抬眼看着沈庭未晕红的脸,沈庭未被亲得饱满晶亮的嘴唇微微分开用以呼吸,薄而光滑的鼻翼很轻地翕动着,被眼泪染湿的长睫毛缕缕分明,很空的眼睛里眸色黯淡地透不进光,是一副让连诀不满的心不在焉的样子。
连诀故意用指腹去抠弄沈庭未前端那处湿润的小孔,微微往外抽身,沈庭未的里面又紧又热的好像很舍不得他,连诀看着沈庭未不自觉地略微眯起的眼睛,堪堪将自己的性器从他身体里抽出一小段来,接着手扣紧沈庭未单薄的脊背,恶劣地撞回深处去。
“啊……”沈庭未拉长了脖颈,受不住般地叫得很大声。
他染红的脖颈一侧青筋绷得明显,连诀低头咬住他细微颤动的不太突出的喉结,抵住那处小巧的喉结在舌间逗弄吮吸,摆动着腰胯一下比一下更重地往沈庭未身体里撞。
沈庭未的叫床声好像换了风格,比以往都要外放一些。
其实连诀更喜欢沈庭未像只吃不饱的奶猫那样细着嗓子喘,但偶尔这样来一次倒也称不上反感。
沈庭未整个人都软,身体发热,灼人的呼吸喷洒在连诀的肩膀上,连诀的余光留意到他抬起手,以为和之前那样受不了要来抱他,他不抗拒沈庭未在床上偶尔撒娇,略微放低了肩背,却迟迟没等到动作。
沈庭未的双手交叠着按在小腹上,一出声就再也克制不住:“好疼……”
连诀一愣,闻声停下来,沈庭未紧紧闭着眼睛,眼泪从眼缝中落得急,脸上很快就湿成一整片,止不住地喊“疼”。
他颤抖的呻吟听起来是有几分凄惨,连诀的手仍扣着他的背,掌心下感受到他身体上瑟缩的抖动。不像是装出来的。
连诀的醉意消退了几分,情欲却还没断,他的手往沈庭未腿上摸,下意识以为自己碰到了沈庭未小腿的伤,他皱着眉头,粗重地喘气:“哪里疼?”
沈庭未脸色煞白,顾不上推连诀,双手用力地捂着自己的小腹,腰背难受至极地往一处蜷缩,声音被抽噎声打碎成断断续续的瓮泣:“肚、肚子,好痛,连诀……”
第25章
房间里的灯开到最亮,连诀穿着丝绸面料的睡袍,抱臂站在门口,脸色沉得看不出情绪。
床上的人身上还是刚才那件没脱下的白色T恤,只是下面多了一条浅灰色的家居裤,是医生赶到前连诀才给他套上的。
沈庭未脸上的红晕还没褪下,宽大的领口下暧昧的痕迹星星点点布在裸露出的肌肤上,细白的手臂上也斑驳着手指掐出的青痕,一点一寸都无不昭示着连诀方才的恶行。
纵是深更半夜被请来的医生稍微上了年龄,也被这幕情景臊得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沈庭未遵循医生的话把衣服掀起来,站在门口的连诀把脸别到一边去,没去看他肚腹上泛红的指痕。
医生在他腹部轻按:“是怎么个疼法?持续着疼还是阵痛?是坠痛还是绞痛?”
“坠痛,现在好一点了。”沈庭未的嗓子还哑着,“昨天下午剧烈运动以后也疼过一次,中间休息了一晚上又不太疼了。”
“剧烈运动是吧?”医生扭过头意味明显地看了连诀一眼,清咳一声,本着对工作一丝不苟的态度硬着头皮继续问,“那么这次引起腹痛的原因是什么呢……也是剧烈运动?”
他把“剧烈”两个字咬得很重,其中含义不言而喻,沈庭未脸红到耳根,他紧张地绞着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沉默的时间未免太长,一边的连诀可能看不下去,替他做了回答:“没有很剧烈。”
沈庭未把头埋得很低,盯着自己葱白细长的手指。
“哦,这个,连总。引发腹痛的原因有很多种,可能是消化系统的问题,也有可能是阑尾……或者说性行为中的不当操作都是有可能造成这个腹痛的。”医生说着不由地抹了把额角,继续与连诀说,“具体的原因目前还没办法直接判断,可能需要沈先生做个进一步的身体检查。”
连诀目光很淡地从沈庭未支起的肩胛掠过:“嗯。”
医生微一颔首,转过头看着沈庭未,手在他侧腹轻轻按动,问:“沈先生,您还有哪里觉得不舒服吗?”
沈庭未搭在身体两侧的手攥在一起,许久。
“医生,”他略垂下眼,避开医生的视线,艰难地开口,“我……有没有可能是流产?”
医生被他问愣了,好半晌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您说什么?”
“沈庭未!”连诀严肃地叫了他的名字,微眯起的眸里迸出的眼神有些危险,沉下的声音里带着警告,“犯病也要分个时候。”
沈庭未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料想到了结果。
他的神经一直绷得很紧,心跳的速度也快,比起胸腔中不起不落的强烈心悸,对他而言此刻更难捱的是无法克制的恐慌。
但他知道自己没有退路,别无他法,否则也不会来找连诀自讨羞辱,所以哪怕在别人眼中再匪夷所思再觉得可笑他也必须得硬着头皮说下去。
“我应该是怀孕了。”沈庭未的声音不大不小,但在这样凝固的氛围里足以清楚地落入两人耳中,“一个多月了。”
他尽可能地一一细数自己怀孕期间身体上出现过的状况:“怀孕初期我有服用过少量的抗焦虑药物,饮食上也不太规律,并且有过几次超负荷的剧烈运动。之前出现过几次头晕的情况,类似于低血糖,最严重的一次有过短暂的意识昏迷,但肚子痛是从昨天才开始的,之前没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