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每天都在演戏(27)
告诉所有人,这是谢秦认可的,谢家的孙子。
再晚一些,谢铎锐把宋瑞琴和谢宏闻送走了。
虽然谢宏闻和宋瑞琴没说,谢铎锐也没问,但是他们俩一定抽时间去见了谢老爷子,才让谢老爷子这么干脆的点了头。
谢铎锐虽然总是和谢宏闻吵架,但是在这件事情上,他十分感激谢宏闻。
送走了谢宏闻和宋瑞琴,谢铎锐又去水果店买了几个苹果,准备回去切成小块给谢如安吃,他提着东西一进门,就看到谢如安整个埋在被子里,就露出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到谢铎锐进门,干净的眼里就流露出笑意。
眼睛都弯了起来,谢铎锐被他向日葵一样的笑眼感染,也忍不住弯起嘴角,将苹果放到桌上,“小屁孩,笑成这样做什么?烧傻了吗?”
“我才不傻呢!”谢如安从被子里爬出来,笑眯眯地看着谢铎锐,“哥哥,我今天特别特别的开心。”
“开心什么?”谢铎锐拿起苹果问道:“吃个苹果好不好?”
谢如安点点头,笑意更浓,小猫一样趴在床上看着谢铎锐去洗苹果,心说总不能说看着程嘉澍黑着脸走,一副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所有由内而外的舒爽,连病都感觉好了一半吧?
“今天好多人来看我,小铃铛还陪我玩儿,谢伯伯今天跟我说了好多好多话,比以前加起来的所有都还要多!”谢如安趴在枕头上,歪着脑袋卖萌,“还有哥哥,有哥哥在,我也特别开心。”
“就会说好话,从哪里学来的?”谢铎锐哭笑不得,捏了捏谢如安的鼻头,坐在床边的凳子上低着头给他削苹果,道:“可是哥哥今天不开心,特别不开心。”
谢如安凑到谢铎锐脸的下方去看他,眨了眨眼睛,明知故问道:“哥哥为什么不开心?”
“因为你生病了。”谢铎锐道:“你生病哥哥就会特别不高兴,晚上也睡不着,知道吗?就比如,如果哥哥生病了,吃不下东西,也不能和小安说话,还要发烧,你会开心吗?”
谢如安瞪大眼,不停地摇头,将脑袋甩成了拨浪鼓,大声道:“哥哥不要生病!哥哥要好好的!天天吃得多睡得好!还要陪小安玩儿!”
……
天天吃得多睡得好,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不对劲呢……
谢铎锐哭笑不得,被他搞得心里最后一丝郁闷也消失了,将切小块的评论用牙签插好递给他,重重地拍拍他的脑袋,道:“所以小安以后再也不能生病了,知道吗?不然哥哥也要陪你不吃饭。”
“……”谢如安奶声奶气道:“哥哥,你好幼稚呀!”
“……”谢铎锐和他对视两秒,小孩子的眼睛就像是他的灵魂一样干净清澈,谢铎锐无声败退了,因为他也觉得自己那话挺幼稚的,就像是被谢如安同化到了四岁,他沉默了两秒,递了个苹果给谢如安,“乖,你吃吧你。”
谢如安悄悄地露出个微笑。
晚上,由于谢如安的强烈要求,所以谢铎锐带着毯子和谢如安挤到了一张病床上,即使是高级病房,医院的病床依旧比家里的床小了许多,谢铎锐虽然才十四五岁,但是身高已经一米七六了,体格又很好,两个人并排躺在床上,要不就是谢铎锐悬空半个身子,要不就是谢如安直接被挤到床底下。
最后谢如安直接缩进了谢铎锐的怀里,谢铎锐抱着他,好歹算是挤下了,谢铎锐虽然这两天没怎么睡,但是睡意全无,总觉得还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没有说,医院十分无聊,入目之处都是白色,于是他只好戳着怀里谢如安的脸蛋玩儿。
眼看着谢如安快要睡着了,谢铎锐终于想起来自己忘记了什么事,连忙把谢如安戳清醒,道:“小安,爸爸妈妈今天去见过爷爷了。”
“爷爷”这个关键字让谢如安心底猛然拉响警铃,顿时清醒过来,“嗯?爷爷?”
“恩,爷爷,”谢铎锐笑道:“爷爷还给你带了一句话。”
谢如安略僵硬,“什么话?”
“爷爷说,一周以后就是小安五岁的生日,这是小安到咱们家的第一年,一定要好好地办一次。”
……
谢如安的表情空白了两秒,接着猛地把自己缩进了被窝里,像只小动物一样缩到了谢铎锐的胸前,接着,从被子里传出了控制不住的笑声。
谢铎锐拍了拍胸前的小东西,也笑了出来。
兄弟俩抱成了一团,嘴角带着极其相似的笑意,一夜好梦。
谢如安的恢复能力很快,水肿和烧都退得干干净净,身上的红点还得继续擦药,但是已经可以出院了,于是第二天的中午,谢铎锐就带着谢如安回家了。
医院无论再怎么消毒,谢铎锐看着也总觉得全是细菌,十分不干净,于是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澡,洗了个舒服才出来,谢如安正坐在沙发上被张姨灌汤,谢铎锐下楼的时候,谢如安都已经快要哭出来了。
看着谢如安可怜巴巴的小眼神,谢铎锐这次没心软,挑眉道:“多喝点儿,味道不错,有营养。”
谢如安看着眼前的汤,打了个饱嗝,真的要哭出来了。
谢铎锐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发笑。宋瑞琴的行动力相当高,昨晚上说好了生日宴会,当晚就拟好了名单,第二天就将请柬送了出去。
自从请柬送出去之后,谢家的电话就没有停过,一直在响,大家都对谢家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孙子格外好奇,谢如安这两天在医院吃得少,谢铎锐总觉得他瘦了,脸都没之前圆了,之前明明就像是一只圆滚滚的熊猫。
谢铎锐想要谢如安以最好的面貌出现在生日宴会。
第二十四章
中国有句古话叫“牙痛不是病,痛起来要命”,谢如安两辈子都没感受到牙痛的滋味,倒是先感受到了浑身发痒的绝顶感受,简直就像是骨头里爬进了蚂蚁,心脏里有只爪子在不断地被挠,谢如安痛苦地把自己窝在被子里团成一只花卷,只觉得吸毒的感觉恐怕也不过如此。
不过虽然难受得不行,但是谢如安这点难受还是能忍受的,上辈子拍戏受伤的时候多了去了,更严重的不计其数,那时候他吭都不会吭一声,谢如安觉得自己越来越脆弱的原因,完全是因为谢铎锐。
因为谢铎锐会心疼他,就好像那一点点疼痛,比天塌了还要严重。
想想,谢如安觉得浑身更难受了,团着被子在床上打滚。
谢铎锐洗完澡出来就看到一只花卷在床上翻滚,还时不时发出小猪哼哼,他擦着头发坐到床边,把那团花卷剥开了一个角,露出谢如安白嫩的小脚踝。
谢铎锐坏心眼地挠了挠。
花卷愣了愣,整团被子都是一个哆嗦,嘿嘿傻笑起来,谢铎锐拉住脚踝把人从被子里给扯出来,花卷小朋友在被子里憋得满脸通红,笑得眼睫毛上都带上了水汽,傻得要命,谢铎锐轻轻掐了掐他的脸蛋,“还笑?”
谢如安抱住他的脖子,爬进他怀里蹭了蹭,“痒痒。”
“是我挠得痒痒还是身上痒痒?”谢铎锐扒开他的睡意领口往里看,谢如安身上的红点比最开始的时候少了些,但是数量看起来还是有些吓人,谢铎锐皱了皱眉。
谢如安继续傻笑,“浑身都痒痒。”
“还笑,痒痒你还笑,明明很聪明一孩子,怎么有时候尽冒傻气。”谢铎锐哭笑不得地摇摇头,把人放到床上,从床头柜里拿出药膏,“来,我给你上药,脱掉衣服趴到床上去,晚上的药吃了吗?”
“……”谢如安的脸瞬间爆红,看了看认真脸的谢铎锐,连脖子都红了起来,他快速地脱掉衣服趴好,把脸埋到了枕头里——谢铎锐刚才那句话,好……色情啊。
淫者见淫,淫者见淫啊!
谢如安怀疑自己的背都红了。
谢铎锐发现了谢如安浑身发烫,耳廓红得能滴血,不过刚才这小孩笑成那样,他倒是也没多想,细致地给他上药,以为谢如安没听清自己最后那句话,还重复问道:“小朋友,晚上的药吃了吗?不吃药可一直好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