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修真界穿回来后我红了(41)
如果不是有玻璃柜阻隔,他大概能观察得再低一点儿,同时拿手虚虚地抚过那一行行的草书。
沈秋眠和孟深闻两人,虽然也看得认真,但仍旧比不上柳照柳老先生的程度。
保存几千年的书法真迹,在如今的华国可以称得上罕有,但对于经历过前一世的沈秋眠和孟深闻而言,实在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件事。
他们二人所修习的功法,其保存的年份,基本上都是以万年起步。
当然,能够经得住万年岁月侵蚀的载体,本身也不寻常就是了。
十分钟的时间过去,柳照柳老先生还是看得意犹未尽,却不好破坏规则,只能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沈秋眠扶着柳老先生去了一旁的沙发休息,也不知道从何处拿出来一个保温杯,杯子粉粉嫩嫩的,上面还印着一个大大的HelloKitty。
“柳老,喝点儿水吧。”沈秋眠将那个水杯递给了柳老先生,“柳桐特意准备的。”
柳桐?
听到这个名字,柳老先生和孟深闻的反应各不相同。
柳老先生一听是自家宝贝孙女准备的,立刻接了过来,喜滋滋地喝了好几口。
孟深闻却捉住了沈秋眠的手,意有所指地道,“柳桐?我怎么不知道你和她这么熟了?”
“她要上课,没法陪柳老过来,就拜托我准备了。”沈秋眠解释道。
“你还加了她的微信?”
“对啊。”沈秋眠点头,“不加微信的话怎么交流?”
还交流?
孟深闻眯起眼睛,虽然知道沈秋眠想的就只是帮对方一个忙而已,但是一想到对方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和其他的小姑娘聊天,仍旧忍不住心里冒酸气儿。
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那股子占有欲又上来了。
于是,孟深闻故意道,“我也渴了。”
沈秋眠举起那个HelloKitty的保温杯,“枸杞红枣水,要喝吗?”
孟深闻拨开了沈秋眠的手,“现在不急。”
沈秋眠疑惑地看着孟深闻,满脸都写着,渴了又不喝,到底想怎样?
孟深闻微微俯身,凑到沈秋眠的耳边,“等回去,你喂我,我才喝。”
这……沈秋眠退后一步,想躲开,却被孟深闻握住手臂,阻挡了去路。
“要用嘴喂。”
沈秋眠:……
他现在有些庆幸孟深闻给他自己施加了障眼法,别人都看不见他,不然的话……就现在自己和对方的姿势,铁定得霸占热搜好几天。
词条就是#孟深闻出柜#
“孟哥,”沈秋眠斟酌了一会儿后,道,“你有没有觉得你很过分?”
“我知道。”孟深闻低低地笑了一声,“但我还想做更过分的事情。”
沈秋眠险些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他立刻推开孟深闻,接着去照顾柳老先生了。
柳老先生休息了一会儿后,准备再去排队,沈秋眠看着对方坚持的模样,还有正在排队的人,犹豫了一会儿后,还是看向了孟深闻,“孟哥,就只能展出一天吗?能不能和那位龟先生商量一下?”
“可以自然是可以的。”孟深闻挑眉,“但,你准备怎么谢我?”
“那……”沈秋眠脸有些发红,“你想要怎么谢?”
“真的要我说?”孟深闻故意道,“不担心我提一些很过分的要求吗?”
再过分又能过分到哪里去?至多不过是……
也不知道沈秋眠到底想到了什么,从脸颊到耳朵,又从耳朵到脖子,逐渐染上了一层绯红。
孟深闻看得怦然心动,忍不住低声道,“眠眠?脸这么红,刚才在想什么?嗯?”
其实孟深闻大致能猜到沈秋眠想到了什么,只是……他想听沈秋眠亲口说出来。
就如同前一世,他总喜欢听沈秋眠一点点地描述自己的感受,尤其是在做某些事情的时候。
但沈秋眠的反应却有些大,“我什么都没想!”
“撒谎。”孟深闻笃定道。
沈秋眠当然不可能说出来刚才到底想到了什么。
不,说想到似乎不妥当,应该说,他前一世的记忆又恢复了一些。
好巧不巧的,恢复的偏偏是……是……
虽然在知道自己和孟深闻早就以彼此的道心订下了道侣契约,必然会做某些道侣之间才会做的事情。但知道是一回事儿,亲眼所见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同样的,若是在一个较为私密的空间里,比如说在家里恢复了这些记忆,沈秋眠虽然会尴尬,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
本应该是十分正经的书法展会,但自己却在想……想那种事情!
虽然恢复记忆是沈秋眠一直都期待的事情,但……
为了防止孟深闻再问出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来,他把那粉嫩嫩的HelloKitty保温瓶塞进了孟深闻的怀里,自己取过主办方准备好的笔墨和宣纸,开始默写静心咒。
孟深闻一边转着手里的保温瓶,一边思考,自己刚才是不是真的太过分了一些?
看来,眠眠还是和以前一样,不怎么喜欢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较为亲密的行为。
但……孟深闻却巴不得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宣告自己的所有权。
“这可就有些麻烦了……”看着正在奋笔疾书的沈秋眠,孟深闻喃喃道。
写字确实能让人静心,连着写了三四遍静心咒之后,沈秋眠的心情总算是平复了下来。
然而,等他停笔之后,才发现自己的身边站了一圈儿的人。
这是在做什么?
沈秋眠有一瞬间的茫然,他迟疑着道,“诸位,可是有事?”
“好字!”
“这一手行书,行云流水,畅意自然,实为上品!”
“只是看不太出前人的痕迹,不知这位小哥习字的时候,临的是谁的帖?”
沈秋眠愣愣地道,“孟……远宁。”
道出这个名字之后,不仅仅是围观之人疑惑,就是沈秋眠自己都愣住了。
说出那个名字的瞬间,他的脑海里似乎闪过了几个画面,然而,再去回想的时候,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孟远宁?这人是谁?你们听过吗?”
“没听说啊?姓孟的书法家,难道是现代大家?”
“不是,市面上可没听说有叫孟远宁的人。”
“这古代的也没听过啊?”
“那总不会是从石头缝儿里冒出来的吧?’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一道声音传了出来,“小兄弟,你这幅字,卖不卖?”
这话一出,围观之人的议论声都停了下来。
这书法展会上的作品,确实是会卖的,但大都是展会的最后一天进行拍卖,不过,除了柳照柳老先生等人的作品,其他人的作品很容易流拍。
这人虽然写得不错,可是又没什么名气,大抵是卖不上什么价格的。
不过,俗话说得好,千金难买我乐意,人家愿意买就买呗,反正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儿。
只是,众人还没散去,主要是好奇对方开价多少。
沈秋眠并没有怔愣太久,虽然仍旧对孟远宁有些疑惑,但现在并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他看向了那个问卖不卖的人,歉意地道,“随兴所至的练笔,难登大雅之堂,不敢……”
话还未说完,就被柳照柳老先生给打断了,“连昊,你这老东西也来了?”
“柳老头儿,好久不见!”
柳照柳老先生健步如飞,抱住连昊就开始砰砰砰拍,那声音,听得周围人胆战心惊。
总觉得下一瞬,连昊就会被拍吐血。
而且……连昊?
这名字听起来似乎有些耳熟啊?
很快,就有人惊呼起来,“就是那位豪掷六亿,拍回了一幅唐代古画的连昊?”
***
连昊将柳老先生放开,感慨道,“一别多年,柳老头儿,你还是这么心黑手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