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梗选手(62)
姜临川掌心发红,十分明显。
一时间收到这位三皇子狗腿子提供的好几百怨气值。
这耳光果真没白打,爽。
“你凭什么打我?”他捂着脸,不可置信。
他家世也不差,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被掌掴。脸上火辣辣的感觉,让他又恨又怨。
“我打你就打你,还要理由?”姜临川诧异。
“临川,他不过是说了句玩笑话,你这么计较做什么?”三皇子脸色也不好看,没想到姜临川会这么不给面子。
“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省得我还要花力气帮你家长辈教训你,真是便宜你了。”
姜临川冷笑道。
怨气值+50+60+70+80……
“临川,你快给他道歉。”三皇子也生气了。
怨气值+60+70+80+90……
“不玩了。”
姜临川转身欲走,三皇子又赔笑,
“别生气了,他不识时务就别叫他玩,临川,临川,我是怕他记恨你……”
“咱们难得一起玩一次……”
“别惹我,我脾气不好。”姜临川盯着三皇子身后那帮狗腿子们看了好一会。
云清淮刚开始意外了一下,瞬间平静,转而又骄傲起来。
不愧是我师弟,真是善良,那人没有教养,师弟还主动教育他。
可惜那人完全不知道感恩,真是不知好歹。
三皇子把这事压下来,大家继续玩。
那个被打耳光的人,径自出宫去了。
姜临川渐渐熟悉了玩法,云清淮始终护在他边上,四皇子在另一边,不时为姜临川提供一波怨气值。
姜临川终于忍不住问四皇子,
“你是不是嫌我玩得不好?”
云清淮又骄傲了。果然还是我最喜欢师弟,那什么输赢,哪有我师弟重要啊?我师弟玩得开心就行了。
话说回来,师弟在冰上穿梭时真是好看。嫌碍事早解了斗篷,于冰面滑行之际,冷风将浅色广袖吹开,如冯虚御风,清绝无双,谪仙也莫过于此。这样好的师弟,居然有人惹他生气,真是坏透了,以后他一定要想办法把那些试图惹师弟生气的人都杀掉。
“不是。”四皇子看他们师兄弟那样近,形影不离,更生气了。
他们的场地渐渐在转移,姜临川已经发现周围的冰层有变薄之势,向云清淮投以眼神示意。
云清淮笑了笑,领会了姜临川的意思。
他们以前在外,都是这样,时间久了,不需要说话,也能领会彼此的想法。
这边全是姜临川这方的人,三皇子他们始终把姜临川往这边引。
冰球被推向这边时,姜临川听到脚下冰层碎裂的声音。
“临川小心!”四皇子正要过来,却见云清淮振臂一勾,搂住姜临川的腰,足尖一点,往下借力,护着他飞身而起,踩在碎冰上,快速向岸边奔去。
四皇子松了口气,紧随其后,见其他人已经四散,冰层彻底碎裂开,只得喊了声:
“快跑!”
本来冰层破碎,趴在原地才对。今天冰面上的人太多,很难统一。
原本只是姜临川附近的冰层出了问题,云清淮那一脚下去,冰层下的裂缝疯狂延伸到三皇子附近,冰面上看不出来,却能听到细微的皲裂声,等三皇子等人意识到,已经彻底坠入了冰湖之中。
四皇子那方也有一些人落水,相较于三皇子那边全员落水,竟显得体面很多。
二皇子和三皇子都冻得和鸡崽一样,姜临川还好端端站在湖边。
【萧孟然怨气值加100】
【萧孟然怨气值加150】
……
一波怨气值疯狂进账,姜临川很满足。
今日有云清淮在,他不用暴露自己会武功。
还能看三皇子等人表演小鸡出浴,当真快乐到了极致。
这天气,就算身体好的人掉进冰湖里也要大病一场,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才能看到三皇子。
想必这些人在养病期间也能提供一波怨气值吧,薅羊毛真是一本万利的生意。
他们各自归家,六皇子睡过头了,兴冲冲的赶来时只看到一群落汤鸡,看到热闹后,心满意足回住处。
果然得罪表哥就不会有好下场。
牢记这一点,就不会吃亏。看看二哥、三哥,真是屡教不改,令人头皮发麻。
作者有话要说: 事业线很快啦,剧情进程过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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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我为师兄解战袍[24]
景文帝得知这件事后, 先是罚三皇子半年的俸禄, 又斥责他行事不周全,致使这么多人落水, 还厚赏了姜临川等人,以示安抚。
由于落水的人太多,陆陆续续生了风寒, 年关将至, 上书房前所未有的开始放假。
丞相的孙子也是落水的一员, 他本就身体不甚康健,当日还受了惊吓, 越病越重止不住咳,连太医都束手无策, 眼看就要一命呜呼,姜临川上门送药, 竟保住了丞相孙儿的性命。
一时间, 京城对姜临川的药趋之若鹜。
他们都想知道是什么东西这么神奇,还能起死回生不成?
很快景文帝下令,说药只对症,于旁人无用,让他们不要给秦川侯府下帖子。
老丞相数代单传, 先前急病了, 过完年就打算告老辞官,孙子就留在身边自己教。
他特意带重礼来秦川侯府来道谢,进来时正好看见云清淮在练枪法, 手里的东西掉到地上都浑然不觉。
他神色骇然,久久无言。
年纪大了眼睛不好,他差点以为又看到了当初的太子殿下。
越来越近,看五官,似是而非。
“这位是?”老丞相忍住惊容,问。
“我师兄,云清淮。”
“不知小侯爷师承何人?”
“家师只是山门闲人罢了,无名之辈。”
“陛下可见过……”老丞相看了眼云清淮。
“见过了。”姜临川神色平静。
“老朽眼花了,一时间还以为见到了故人。”老丞相强自笑道。
“不知大人有何见解?”姜临川问。
“不管朝代如何更迭,唯有百姓无辜。坐在上头的人,仁政爱民,则天下归心。老朽年迈体衰,已经上折乞骸归乡,以后万事不管了。”
“每月我都会把药送去贵府,希望他早日病愈。”姜临川闻言,笑容又友好许多。
“小侯爷仁义,等孙儿好了,再带他上门拜谢。”
“客气了。”姜临川一笑,又留老丞相喝茶,两人下了几局棋。
云清淮在边上观战,一语不发。他一直盯着师弟的手看,舍不得挪开眼睛。眼见指腹贴在白玉棋子上,他忍不住口干舌燥,很想亲亲师弟的手。
“云小将军,可会下棋?”老丞相对云清淮非常感兴趣。
“不会。”云清淮理所当然道。
老丞相噎住。
他始终觉得云清淮身份有异,年龄也与昔年的皇太孙相仿,怎么不会下棋呢?
“我会打牌。”云清淮坐在一边,给老丞相讲解斗地主的玩法,然后三人愉快的打了一下午牌。
丞相府的人战战兢兢,生怕姜临川对老丞相做什么不理智的事。
毕竟以前老丞相没少参奏姜远之言语无状,行事无礼。
一直到天黑时才回来,竟有几分魇足,让人摸不着头脑。
景文帝听说了这件事,一探听,原来是斗地主,瞬间了然。
他仍然觉得自己对京城的掌控不够严密,他想知道更全面、更私密的消息,还想要一支仅属于自己的力量,不受朝中文武两派制衡。有时候文武两派会分成更多小团体,在戎夏一事上,分主战派、主和派、中立派、忠君派,常常吵得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