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天道,没啥卵用(64)
这地宫建设的还算是比较庞大,四处都有残缺的雕像,有些是动物,有些是一些肢体,还有些……不太能分辨出来。
道归舟总觉得这地方似乎有些熟悉,但又好像他根本就没有来过。
又或者……他来的时候这里不该是这幅模样。
然而在两人不知道的暗处,岑仇倚在墙上抱胸冷冷的瞧着跟在道归舟身边亦步亦趋的夏游:“你便是这样看着的?”
岳崇单单膝跪在他面前,请求道:“是属下的错,尊主若是要罚罚属下就是……属下愿意以命换他的命。”
说这话时,岳崇单的手都微微有些颤抖。
他亲眼见识过面前这人的手段,故而在听到岑仇的话时,他的心跳几近骤停。
岑仇嗤笑一声:“若不是小师叔能同他说上几句话,他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他鬼面具后的眸子一片冷沉:“你喜欢他?”
岳崇单闭了闭眼睛:“抱歉……尊主。”
“无事。”岑仇似乎心情不错,但又也许是差到了极点,已经不在意再忍耐点小事了,他站直了身子:“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他给我带走。”
岳崇单松了口气:“是,属下领命。”
作者有话要说: 下午六点那章大家尽量准时到哈,我怕被锁……还有明天那两章……
嗐。太难了,其实没有车,但我朋友都说写的特别像……嗯。
我的锅,是我颜色不对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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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岑仇
道归舟随手挥开垂下来的枝叶, 估摸了一下:“……这鬼地方居然有垂柳?”
夏游抓着道归舟的袖子往他那边凑了凑,嫌恶的皱眉:“这什么鬼地方?到处都泥泞不堪,脏死了!天清我同你说, 出去后你定要陪我双新靴子!”
道归舟无语:“好好好, 陪你十双,大小姐要不要再换身花衣裳?”
“……咱俩洁癖彼此彼此,你内涵谁呢?”夏游不信邪:“有本事你走我这边!”
道归舟诚恳道:“若是现在崽崽能出现在我面前,你就算让我在泥潭里滚一圈我都乐意。”
夏游用敬佩的眼神瞧着他, 随后又觉不对:“……崽崽?”
道归舟还没来得及解释, 他们头顶上就忽然一阵松动,随手一块巨石直径朝他俩砸落, 夏大小姐大无畏的精神让他第一反应就是想要去扑道归舟,无奈这时从旁侧掠过一抹身影,直接将夏游一把捞走。
道归舟只听见夏游惊疑的喊了声“阿岳?!”随后便没了声响。
而他自己在转身避让时也落入了一个怀抱。
是他最熟悉的气息和温度。
道归舟下意识的抓住了那对禁锢住他的手臂:“……子鸣?”
然而抱着他的那人却是低头将他抵在巨石上,手臂缩的用力,几乎要将道归舟的骨头捏碎了揉进自己的骨子里融为一体。
道归舟借着微弱的光线瞧见那双一贯清澈漂亮的眸子里全是说不出的危险隐晦,他的薄唇抵着他, 冰冷的让道归舟的心跳频率都有些慌乱。
道归舟觉得自己有点腿软。
他听见他用几乎要将他吞噬的语气森然问道:“你喊我什么?”
道归舟:“……?”
他下意识的想要后退, 人却被巨石和面前的人堵的死死的, 一丝空间都没有留给他。
“小师叔,你还想逃吗?”少年的声音和视线都冰冷的让道归舟有些害怕:“偷吻我后就跑?”
听到这话, 道归舟的脑袋瞬间炸开。
他……知道了?
他怎么会知道……?
见他不说话,岑仇的心里又有些燥意和不耐, 他感觉他和他之间好像兜兜转转又回到了最初的样子。
他永远都是这样,不回应他的任何暗示亦或是明示,对他所有的过分的举止只是默默的忍受。
就好像……在对待一个闹脾气的小孩。
他的骨子、血液,他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厌恶自己被这样对待。
故而他冷冷道:“你方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满脑子还在想崽崽怎么就知道自己偷吻了他的道归舟没过脑, 下意识的就要脱口再重复一遍,但好在他脑海里还有一个在崽崽的恐怖威压下瑟瑟发抖中保持了一抹理智的系统——
【住嘴!住嘴住嘴住嘴住嘴住嘴!喊夫君!夫君!夫君!求求你了!我想活下去!】
道归舟被系统后面无限循环的“夫君”二字洗了脑,下意识的小心翼翼喊了句:“……夫君?”
岑仇心里那点怨恨和厌恶、暴虐,甚至还有数不清说不尽的负面情绪瞬间停止生长。
像是只敢在阴暗里滋生的恶臭感受到了强光的照耀,在一刹那被清除的一干二净。
【任务完成。自救成功。】
道归舟清楚的看见了这个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高了他快一个头的人停顿了一下。
他的唇仍旧抵着他的唇,凉意和温热的气息混杂在一起渡了过来,他感觉到他的唇似乎是有些抖,但他还是哑着嗓子问了句:“小师叔,你晓得这是什么意思吗?”
道归舟心说我也不是个弱智啊。
他正准备开口,然而还没有发出声音,岑仇便直接吻了上来。
他在浑浑噩噩中听见他含糊说了句:“算了,是不是也随意了。恨就恨吧。”
随着他破罐子破摔而来的是一个粗暴的吻。
他冰冷的唇抵在道归舟的唇上渐渐升温碾转。
道归舟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快要全部被掠夺的一干二净,更遑论口内的城池。
岑仇的唇齿抵着他的唇齿,旁侧的尖牙还在他的唇上留下浅浅的印子,道归舟有些吃痛,想要躲开,却又被岑仇一把摁住了脑袋加深这个吻。
道归舟的手撑在他的手臂上想要推开他,但使不上太大的力气,全身的力气又随着这个吻一点点抽干。
道归舟觉得自己要窒息了。
他说不出一句话来,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才好。
他就在这个吻中沉沦。
他不得不抓住了岑仇的衣袖,头不受控制的微扬,但却给了岑仇更大的发挥空间。
在他不知不觉的情况下,他整个人都软倒在了他的怀里,岑仇任由他将身体的全部重量压在自己身上,另一只手揽住了他的腰往自己怀里带。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岑仇终于放开了他。
道归舟的呼吸根本就没法稳定下来,他喘.了.几.口.气:“……子鸣。”
岑仇喑哑着嗓子:“喊岑仇。”
道归舟:“……”
他的喉结不自觉的滚了滚:“岑仇……唔!”
他本来还想说点别的,但岑仇却是在他的喉结上吻了吻。
这让他的声音瞬间走样。
岑仇听着道归舟带着颤音的呜咽声,半阖着的眼眸一片暗沉,像是翻滚的乌云,暗藏着电闪雷鸣和暴风骤雨。
但这些情绪不是对着世界的,只是对着一个人。
它们在小心的避开道归舟,却也在疯狂的撕扯着自己企图侵占道归舟。
它们是自相矛盾的。
道归舟并不知道岑仇心里在想什么。
他只知道他在那一个几乎要让他昏厥的深吻中感受到了面前这个人一直以来压抑和的情绪,那是那么的庞大。
好似平静无风的海面下暗藏的汹涌。
等到风起那日就足以掀翻整个世界。
整个属于道归舟的世界都会被那残暴的海浪一点点填满,再也容不下旁的。
但道归舟却不可思议在这份侵占中感觉到了愉悦。
他喜欢崽崽对他流露出这么明显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