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了反派的哈士奇(70)
余夏嘴角抽搐,拨了它两下,“你喝酒了?”
“咦~~~”白猫震惊地睁大猫瞳,“老大,你……你有三颗头!”
余夏:“……”
余夏没眼看,又唤了几声呆呆,呆呆眼睛眯起,嘴唇微微翘起,看起来睡的很甜。
看了看老老实实的呆呆,又一言难尽地看着发着酒疯的白猫,两只猫,高下立见。
白猫打了一个酒嗝,努力睁着迷离的眼睛,幽幽道:“老大,你如果哪天要出去提前告诉我,听说胡狼也在到处打听你的消息,以它的秉性,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估计会和你来一场生死大战,你要小心。”
余夏对胡狼这条疯狗算是了如指掌了,傲慢,小气,睚眦必报,自己坏了它的事,又让它吃了大亏,它能放过自己才有鬼了,余夏有心理准备。
再说……
摸了摸自己的秃顶,余夏咧开了嘴角。这已经不是它愿不愿意放过他的问题了。
不过……
余夏疑惑道:“为什么要提前告诉你?”
白猫一撅而起,像诈尸一样:“我要提前占个好位置看现场呀。”
余夏:“……”
“……滚。”
——
“喂!祁衍!你走那么快干什么!”放学后,陶择赶紧把桌上的书整理好,书包往肩上一甩,就追祁衍去了。
祁衍像没听到一样,步子迈的很大,着急回去。
他这一天都坐立不安,想着家里的小东西,突然想起来,走之前匆忙,忘记给它准备食物,不知道它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发脾气。
陶择扯住了他。
祁衍皱眉,“松开。”
“嘿嘿嘿……”陶择干笑几声,松开手。
陶择:“走那么急干嘛呀?我和你一起呗。”
祁衍淡淡道:“不顺路。”
“顺路顺路。”陶择赶紧道:“我早上不小心把我爸的花瓶打碎了,今天去我姐那里避避风头,正好顺一路啊。啊哈,啊哈……哈哈哈……”
祁衍闻言扫了他一眼,脚下速度不变。
陶择去哪里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陶择却不这么想,他从周围同学嘴里得到了前因后果,还从网上看到了视频,惊得嘴巴都合不拢,突然有点想去看看那条威猛不凡的狗了。
祁衍路上接了一通电话,听到他开口喊了一声‘李警官’,陶择立马好奇的竖起耳朵。
试图凑近手机听些什么,结果什么都没有听到,就只听见祁衍简单的几句话。
“嗯。”
“好。”
“知道了。”
“不用。”
“……”
到底在讲什么啊?!
看他挂掉电话,陶择正色道:“祁衍,我们是不是哥们了?!”
祁衍疑惑地看他一眼,眉头蹙起,似乎再想他为什么突然有这种想法。
“是哥们的话,就应该无话不谈,好东西一起分享吧?我挺喜欢你的狗的,不知道能不能……”能不能让我去你家做客。
“不是。”斩钉截铁的声音。
陶择:“……”
呼吸有点困难。祁衍也太不近人情了,哪怕不是朋友,好歹也是师徒吧。
自己指点了祁衍那么久的滑板,这个情分难道不算吗?
陶择不死心地想跟着祁衍进他家,结果祁衍开门后,立马关门,丝毫不在乎门有没有撞到陶择。
鼻子差点被拍扁的陶择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悻悻地扭头敲了敲祁衍隔壁的门,大喊道:“姐!我来啦!快给我开门!”
……
“……”祁衍一打开门,就闻到了扑鼻的酒气,眉头狠狠皱了皱。
满室黑暗。
以前不管多晚回来,家里都会亮着光。小家伙是个精豆子,踩着凳子也会把开关打开,然后趴在沙发上等他。后来长大,开关灯对他来说更是易如反掌,后腿支撑,直起身子就够到了,除了上次他生日的时候,祁火火在隔壁,此外,家里不会没有一点亮光的。
怎么回事?
还有这满屋的酒气?
第55章 卖萌对我没用
边想着边打开玄关处的开关, 祁衍心中总有着不妙的感觉。
灯开后,屋内明亮如昼。
祁衍:“……”
看着仿佛被蝗虫过境的玄关和客厅,祁衍楞在原地, 半晌没说出话来, 他低头冷静了一会儿, 慢慢打开门退出去, 抬头看了看门牌号,没错,是他家。
吸了一口气, 祁衍闭上了眼睛, 慢慢吐气,睁开, 像以往回家一样, 打开家门。
祁衍:“……”
不是幻觉。
玄关处,鞋子扔的到处都是, 沾满了毛发, 祁衍弯着腰眯着眼睛辨认了一下,不太像是他家祁火火身上的……
他落脚避过一摊的狼藉,面无表情的看着粉碎的沙发, 眼神偏移,看到客厅悬挂橱柜洞开,空空荡荡,里面的东西不翼而飞, 相对应的是,满地的玻璃渣和狗粮。
那是什么?
祁衍走进,分辨出地上的几颗没有菜叶全是菜帮的白菜,点了点头, 镇定地打开冰箱,毫无意外地发现里面的东西都被糟蹋了。
祁衍关上冰箱,就想往卧室走去,结果眼尾一扫,发现了两团东西摊在地上。
太阳穴狠狠跳了跳,祁衍走上前,才发现是睡的昏天暗地的一白一黑两只猫。
那俩猫仿佛没有骨头,像水一样,祁衍提起它们,它们就顺着他的手掌滑了下去。
能闻到的还有它们身上的酒气。
祁衍:“……”
祁衍笑了,舌头舔了舔后牙槽,觉得昨天的情意绵长全是浮云假象。
“祁火火!”气沉丹田,祁衍冲着卧室的方向喊了自家二狗子的大名。
“嗯?”睡得迷迷糊糊的余夏猛地抬起脑袋,谁叫他?
看了看窗外天色,余夏哦豁了一声,妈鸭,天这么黑了?祁衍回来了?他兴奋地从床上跳下去,跑到客厅……
余夏愣住了,不敢置信地看着比狗窝还狗窝的客厅,小小的眼睛里面盛满了大大的疑惑,睡之前还不觉得乱,怎么一觉醒来,天都变了……
这是他弄的?
明明差不多,但又好像差很多。
祁衍周身的气压有点低,余夏望了一眼,心里咯噔一下,哇,这眼神真冷。
他甩了甩尾巴,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到祁衍的身边,讨好的接过他的书包准备放沙发上,结果发现沙发没有书包的下脚之地,就殷勤地衔着包进了卧室,还顺便踢了下门。
卧室的门轻缓地在祁衍面前关上,阻隔了一人一狗的对视。
祁衍:“……”
下一秒,门被打开,祁衍大步进屋,不一会儿,卧室传来汪叽汪叽的声音。
余夏:“……”
祁衍面无表情揪着余夏的耳朵把他扯了出来,余夏不服气的挣扎,嘴里可怜地叫唤着。
哎——疼啊——
轻、轻点!
麻蛋凭什么啊?!
凭什么揪他耳朵?!
这屋子又不是他一个人弄乱的,他怎么不把那两只猫给抓来!余夏眼泡含泪,恨得牙痒痒,耳朵火辣辣的疼,誓死不服管教的模样,拼命对祁衍翻着白眼。
昨天那情深义重都是假的吧!
他是瞎了眼才觉得祁衍心疼他,为了他红了眼眶!我呸!就算哭了那也是鳄鱼的眼泪!
余夏被揪着耳朵,弱柳扶风一样,靠着祁衍的腿,够着脖子顺着他的力道,以减轻耳朵的疼痛。
“这些是不是你弄的?!”祁衍指着乱七八糟的屋子问道。
“汪唔!”
不是!
余夏梗着脖子不承认。
起码不全是!
他一掌将地上破烂的拦路的枕头拍开!
行,骨头还挺硬。祁衍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