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怜(164)
以前的大多世界里,他和周庭在一起后,国内国外的旅游次数都不少,虽然大多事宜都是周庭一手包揽,但他也都会注意其中各种细节,关于出远门,还是有经验的。
韩竞望着他那模样,避着前面司机在他唇上亲了亲,之后也没解释。
去旅游的城市不远,他们坐的高铁,两个小时就到了。
是沿海城市,出了车站,两人就拉着行李直奔订好的海景酒店。
站在阳台一眼就能看到海。
两人在阳台吹了会儿海风,就下楼吃饭,之后稍微休息了会儿,开始换衣服准备去海边玩。
韩竞换衣服很利索,换完就过来“打扮”容真。
因为热,容真上身就套了件宽松的姥爷背心,下面是条很随意的沙滩裤,脚上是韩竞给他买的运动凉鞋,因为头发前不久又剪了一次,短了不少,露出光洁莹润的额头,灵动的眼睛亮亮的,一眼看去极其精神。
咧嘴一笑,眼里都能溢出光芒来。
韩竞把遮阳的编织帽给他戴上,左看右看,小王子还是小王子。
就这么牵着人出去了。
他们在海边玩了一下午,陌生的地方,牵手拥抱根本不用顾及他人目光。
韩竞拿着相机一直在给容真拍照,最后有个
容真逆着黄昏踩水晃脚的画面,他怎么拍都不够,直接录像。
录像正进行着,容真脚底似乎被什么硌到,嘶了一声,韩竞刚要过去抱他,容真却已经弯下腰,突然从脚底摸出一个特别大的贝壳,形状特别,很漂亮,之前他们在沙滩上捡的所有贝壳都没有一个像这样漂亮的。
少年仰头冲韩竞笑:“给你!”
这句话和那张脸都近距离进入了镜头。
韩竞怔了一秒,之后把相机放在岸边,将要上来的容真蓦然抱起。
他是从下面抱的,把人抱得很高,往岸边走。
或许是快乐的环境带得人心境也跟着变化,容真没觉得惊讶,反而笑得更厉害,到了沙滩上,情不自禁,搂紧他的脖子轻声说:“我爱你。”
韩竞滞住,半晌后,手指微颤地将人放下来,蹲下去把鞋给他穿上。
容真问他怎么了。
韩竞没吭声,过了几分钟才道:“我永远爱你,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那会儿容真问他怎么了,他要怎么回答呢?
容真根本不知道,他每说一次爱,都可以全头全尾地击败他。
在现实世界时,容真是他望而莫及的月亮。
他仰慕月亮,月亮本就不需看向他。
月亮不看他,他也依旧愿意那样卑微地望着他。
可容真说爱他。
每一次都爱他。
回去的路上,容真发现韩竞情绪不对,奇怪地问他到底怎么了。
已是傍晚,有年轻的男男女女说笑着从他们身旁有过。
韩竞敛着眼睫,偏头看他。
容真这才发现他的眼尾有些红,黑沉的眼潭涌动着狂热的火苗,火苗在他的回望中忽而熄灭,清晰地映出一个人来:
“在想月亮,我的月亮。”
作者有话要说:啊~短小~为什么这么短小~
回:因为拉肚子耽误码字啦!!!我屁事好多!!!
其实我觉得姥爷背心身材好再搭一搭穿着是好看的,不信去俺wb看图!
明天见!!!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不定时甜 20瓶;小可爱、雁凝、HJH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10章 我是邻家臭弟弟(13)
这个世界韩竞所待的城市是首都, 最好的名校就在这里,倒也不用面临上大学后会有异地的困扰。
两人开学后,韩竞那边除了偶尔有事, 基本每天都会回家。
大部分时间,他会给高二的容真做小老师,每周补习补课。
为了不让容真紧张, 他把时间规划得很好,松弛有度, 有时看人有点累了,就抱着亲一会儿和他一起休息。
而原书男主郑云诚那边, 他父母郑平和刘美芬依旧没有离婚, 但前者几乎不怎么回来了, 目前差不多是分居状态。
他们之前总在家闹得轰轰烈烈, 家里早就不像家了, 一地鸡毛还坚持纠缠。
郑云诚十几年生在温室里,一次两次还好, 久了也受不了这些, 高三时堕落了一段时间, 最后的高考成绩也不理想。
容真从系统那边得知, 原书女主楚含诗考到了外省的一所重点大学, 郑云诚根本不打算复读, 准备出国留学。
原书男女主的感情线算是偏离得越来越远了。
高二下半年,容真成绩上升得很厉害, 月考成绩公布后, 后桌的眼镜男时不时激动地戳他,语气浮夸地问他怎么做到的。
容真很少会在同学面前提韩竞,但这次没忍住:“我有家教。”
“啊?那我也有啊!哪个大学的?哪号人物?快快报上名来!”
容真回头道:“你之前不是说让我请韩竞做家教吗?”
眼镜男愣了一会儿, 终于回想起之前和他半开玩笑的那话,惊异瞪眼:“不会吧?!你还真把韩竞给请了?!他这么够意思?!”
容真点头,又说了句他很会教,之后低头开始看书。
随后,听到后桌的眼镜男哀嚎“谢真我怎么觉得你刚刚是在炫耀?啊啊啊你变了”,他无声地笑了。
他的确是在炫耀。
很快就到了这年的十二月。
容真的十八岁生日收到了一副新耳钉。
之前那副耳钉是韩竞妈妈留下的,容真觉得韩爷爷应该知道那副耳钉的意义,因此很少戴,偶尔和韩竞单独出去玩才会用上。
新耳钉是两个Z的形状,“真”的首字母。
容真起初还觉得奇怪,一般人应该会都用全名的首字母,但这两个字母都是“Z”,没有带姓。
不过也只是奇怪那么一会儿,毕竟每个人思维与习惯都不相同,他倒也没去问。
夜里庆祝完十八岁生日,他被韩竞从头亲到尾,但也只是亲,韩竞顾虑他还要继续上课,剩一年高考,怕开了这个头以后再也控制不住,努力压抑着没有做到最后,顶多将人抱着揉来揉去。
次日清晨醒来,容真晕晕乎乎地发现韩竞在吮自己脖子。
玻璃窗结了冰霜,两人躺在同一个热乎乎被窝里,紧紧挨着,全身都热乎乎的。
他那时脑子还不够清明,半梦半醒的状态,因为被温柔缱绻的感触带走思路,下意思就开了口,软声叫老公。
韩竞一顿,目光忽然狂热起来,把他微张的花瓣唇啃得红肿,掐着腰来回折腾。
结束时,韩竞把容真的腿擦干净,过去亲亲他发红的眼尾,抱着人重新躺好,或许无聊,开始时不时叫他名字。
容真有时忘了应,韩竞就借机挠他腰窝,他受不了痒,总是扭动地小声笑。
笑得很浅,梨涡藏着,小动物一样在他胸膛拱。
韩竞定定看着他,忽然凑过去咬了一下他脸蛋,紧接着将他被子盖好,起身下床。
今日是周六,容真以为他这就要起来了,从被窝里抬起脑袋:“现在还很早……”
对方嗯了一声,在柜子抽屉里翻找东西:“宝贝继续睡,弄完就来陪你。”
容真睡不着了,眼睛聚焦在他身上,看他要做什么。
没一会儿,就见韩竞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红皮户口本。
容真目光迷茫。
韩竞去电脑桌旁边找了张A4纸,又拿了几根笔,回到床头柜前蹲着。
容真凑过去瞧,半个身子从被窝里滑出来。
韩竞瞥了眼,伸手在他腰线上捏了捏,把被子给他用力拉上才开始专心做手上的事。
他先将A4纸裁成户口本内页一样的大小,接着又用相近颜色的笔画表格,最后开始填上面的字。
直到韩竞在姓名那里写上“谢真”时,容真才看出他的意思,有些惊奇地坐起来。
韩竞将容真所有信息都填完,只剩与户口关系那里空着。
容真低声问:“为什么不填?”
对方动作一停,深深看了他一眼:“等真真以后自己填,到时候想怎么填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