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Alpha高中变O了(111)
不能拖雨神的后腿,这是一个学渣最后的尊严。
钟念跟江传雨面对面坐在饭桌边,一人霸占了半张桌子,为了给他俩照明,钟晴牵了线板,拿了两盏台灯过来,还嘱咐保姆尽量别走动,让整个家都安静下来。
作业太多了,每科都是两三张试卷,钟念先做最容易鬼扯的语文,把选择填空做完后,盯着那篇文言文阅读看了十分钟,连第一句都没读通。
这玩意儿真的是中文?
这时对面扔过来一张纸,是江传雨的语文试卷,钟念正想表达自己不抄作业的意愿,不经意地扫到卷面,愣住了。
试卷上没有答案,但漂亮的行楷把试卷的空白填得满满当当的,每一题的考点和难点都写得清清楚楚,文言文不是整篇翻译,而是一句一句的给注释,结合注释,钟念这种程度的也能通读理解了。
细致到这个地步,连参考答案都做不到。
看完那张试卷,钟念神情复杂地看向江传雨,发现他正在给其他科的试卷做批注。
“不用这么麻烦,我不会的问问你就行了。”
钟念臊得慌,感觉自己简直是雨神之耻。
江传雨瞟了他一眼,笔下没停,嘴角微翘,
“写出来有保存价值,以后能反复看。”
钟念不说话了,人家都做到这一步了,还有什么好说的,便拿起两张试卷,对比着开始重新答题。
江传雨做的重点,简洁明了,一针见血,根据他的提示做完整张试卷,钟念收获颇丰,再做第二张试卷,速度明显快了不少。
语文做完,钟念歇了口气,看看时间快到11点了,而作业还剩下三分之二。
他抬头问江传雨,
“雨神你作业做完了吗?”
江传雨的目光从手里的雅思真题上移开,冲钟念笑了笑,
“别担心,我陪你。”
钟念眼神一瞟,看到他手边叠起的试卷,已经写完了批注。
所以这位学神不仅做完了自己的作业,还完成了对男朋友的辅导任务,现在无事可做,只能背单词玩了。
钟念的表情变得空茫,他愣愣开口,
“我这么笨,你会不会觉得自己亏了?”
江传雨嘴角动了动,要笑不笑的样子,很快被他压了下来,眼神回到真题上,语气淡淡的,
“但我觉得是捡到了宝。而且,你只要手巧就够了。”
后半句他说得轻,钟念竖起耳朵才听清,听清后觉得还不如没听到。
谁能想到文质彬彬的学神,竟能随时随地搞黄色呢?
钟晴在二楼偷摸着视察了好几次,发现两人真是在专心学习,这才放下心来,自己钻进书房加班,等她合上电脑,已经快1点了。
外面静悄悄的,也不知那俩孩子睡了没。
钟晴打开房门,发现客厅灯火通明,居然还在做作业啊!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栏杆边朝下面一望,发现钟念已经趴下了,而江传雨则站在他身边拿着试卷,像是在检查答案,她刚想出声问话,就看到江传雨俯下身,亲了亲钟念的发顶。
嘶——
牙酸!
钟晴动静虽小,但也逃不过顶a的耳朵,江传雨抬头,冲她笑了笑算作招呼。
钟晴转身下楼,隔着老远瞥了瞥钟念,用眼神询问,‘睡着了?’
见江传雨点头,她伸手朝他招了招,转身进了厨房。
等江传雨跟进来后,钟晴已经给自己冲好了咖啡,转身问他,
“喝吗?”
江传雨摆摆手,倒了杯凉水。
钟晴靠着流理台,一边吹咖啡,一边问他,
“明天走?不多住几天?”
江传雨握着水杯,唇角漾开浅笑,
“不了,再待下去,怕忍不住。”
呵,还真够坦率的!
钟晴看了江传雨一眼,又问,
“明天就去学校?那事打算怎么解决?”
江传雨垂目看着杯子,淡道,
“见招拆招,对我没什么大碍,但钟念会在意。”
钟晴哼笑了一声,
“他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当然在意。”
她喝了口咖啡,换了个话题,
“听说你要出国?”
江传雨点头,
“有这个打算,两手准备。”
钟晴问:“那念儿怎么办,带出去?”
江传雨晃了晃水杯,盯着水面晃动的光影,摇头,
“我如果出去念书,一开始会很忙,没法照顾他。”
“他也成人了,要怎么照顾?”
钟晴不赞同地皱起眉,“ao分居是大|麻烦,尤其是标记后,到时候他发情期一到,你绕半个地球飞回来?”
“就算你能一呼即应,那频率要是一月一次,你还要不要拿学分了?”
江传雨低着头沉默了好半天,才轻声回道,
“我没打算在大学毕业前标记。”
!!
钟晴惊得咖啡都忘喝了,瞪大眼上上下下的打量江传雨。
大家都是alpha,你级别还比我高,守着这么个称心如意的omega,你能忍到大学毕业?
骗鬼去吧!
在那之前别给我搞出个小侄子我就阿弥陀佛了!
钟晴觉得现在的年轻人,一点都不坦诚,不满地甩了甩头,用‘这儿没外人,你大胆说’的语气告诉他,
“别担心,我不是食古不化的老腐朽,等念儿成年了,你们爱干啥干啥,只要自己能负责就行。”
江传雨知道她没信,也不多说,只笑了笑,
“目前还不具备条件,念儿懵懵懂懂的,我的状态也不够好。”
顿了顿,他抬头看向钟晴,神色多了几分认真,
“我有我的自尊,不想让念儿对我同情大于爱情,很多事他可以不介意,不嫌弃,但我不喜欢自己成为妥协,我必须是他的骄傲。”
这话钟晴信了,alpha的确得有这样的傲气,如果江传雨不这样想,她还要考虑是不是能把钟念交给他。
钟晴展颜一笑,冲江传雨举了举杯,
“不错,跟你讲话我总是很省心,还有半年,你俩商量好,不管将来在哪儿,提早做准备。”
江传雨也笑着举杯,
“谢谢晴姐。”
钟晴跟他‘当’的碰了个杯,声音有点大,让他俩同时朝厨房外瞟,客厅里的钟念纹丝不动,估计已经在做第二个梦了。
这个弟弟,还真是傻人有傻福。
钟晴望着钟念,低声开口,
“你知道念儿说话特别晚吗?5岁前几乎都没开过口,我爸妈怕他有毛病,还带去检查过,但一切正常,就是不说话,但心里什么都明白。”
“我印象里,他第一次跟我说话,是在我爸妈的葬礼上,那时我牵着他,接待一波又一波前来悼念的人。”
“他那时候太小了,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而我因为打击太大,人是麻木的,所以我们俩都没哭,像两个木偶一样站在遗像旁。”
“忽然,念儿摇了摇我的手,抬头问我:他们是死了吗?不会再回来了?”
“吐字准确,口齿清晰。我当时的第一反应是,爸爸妈妈,快来看,念儿说话了!”
“可惜我爸妈都听不到了。”
说到这里,钟晴停顿了很久,缓缓收回眼神,低头喝干了杯里的咖啡。
“从那以后,念儿就变成了个正常孩子,能说会道偶尔闯祸,但总体来说,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孩子。”
“因为当家的时候太小,我对念儿一直挺凶,怕管不住他,怕他学坏。高中我就开始住读,大学又不在这个城市,我俩在一起的时间其实很少。”
“他是保姆和亲戚拉扯大的,大家都心疼他没爹没娘,没人逼过他学习,到现在我都舍不得逼他,才让他变成这幅懒散的样子。”
钟晴笑着看向江传雨,眸光微闪,
“以后他跟你的世界可能会有隔阂,你会越走越远,他或许会跟不上你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