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校草的信息素锁了(54)
然而,一想到女儿被盛擎天和白晚晴联手欺瞒玩弄,亲孙子差点被他们的私生子鸠占鹊巢取而代之,一阵愤怒便涌上胸口,聂之鸿叹了一口气:“不要叫我外公。”
盛月白泛红的眼眶顿时落下泪来,这三年来盛阳初明显很不正常,而他则趁机一直努力扮演着好学生好孩子的身份,努力讨好着聂之鸿,试图取代盛阳初在聂之鸿心目中的地位,就算他只是一个养子又怎么样?一个优秀的养子难道不比一个糟糕的亲生子更有价值吗?
他原本以为他已经成功了,这三年来在无数家宴聚会之中,他的优秀把盛阳初对比得一无是处,而曾经最疼爱盛阳初的聂之鸿也逐渐变得态度冷淡,如果继续下去,就算日后有人发现真相,也不会改变他的地位。
结果盛阳初一恢复正常,一切就都变了。
盛擎天也慌了,虽然盛家如今已是家大业大,但仍然受着聂家庇护,聂之鸿本人也在商界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他如今手中有十几个大项目或是直接或是间接地与聂家有关,一旦聂之鸿拿捏住了这些项目就相当于掐住了他的经济命脉!
“爸!你听我解释……我以前是对不起海兰,我的确犯了一个错误,但我已经忏悔了,我这一辈子都在忏悔……”
盛阳初冷哼了一声:“这种话你骗骗自己就好,你忏悔个锤子。”
盛擎天被噎得脸色通红,盛阳初冷冷一笑,看向了盛月白:“你还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吧?如果明天之前不自首,那我就公开那些证据。”
白晚晴神色紧张了起来:“什么证据?”
盛阳初冷冷道:“当然是你的好儿子给无辜Omega下药的证据。”
白晚晴立刻激动了起来:“不!你这样会毁了他!”
盛阳初冷冷道:“你儿子也差点毁了一个无辜的Omega。”
“你也说了,只是差点而已!”白晚晴神情激动,努力试图说服盛月白,“既然没有真的出事,那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不好吗?大家各退一步……”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忽然响了起来:“如果杀人没有成功,就能以反正人还没死为借口而逃脱法律制裁吗?”
盛月白瞬间浑身一僵,果不其然,晏星沉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盛家大宅,他神情平静,似乎对一切了如指掌。
因为盛阳初刚才的骚操作,他的第一反应是盛阳初也给晏星沉打了电话,但转头一看盛阳初,却发现盛阳初也是一脸惊讶的表情,似乎完全不知道晏星沉为什么会忽然出现在这里。
盛月白脸色苍白,嘴唇失色,他想要解释,但一对上晏星沉微冷的眼神,他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晏星沉淡淡地看了盛月白一眼,眼中没有多少情绪波动,仿佛只是在看什么无足轻重的东西,而这样的眼神对盛月白来说,无疑比厌恶更加令他心冷。
盛阳初朝晏星沉眨了眨眼:“你怎么来了?”
晏星沉看向盛阳初,勾了勾唇角道:“我等不及喝奶茶了,就自己买了带过来。”说着,他举起了手中的塑料袋,果然装着两杯奶茶。
原本还硝烟弥漫的盛家大宅气氛变得微妙了起来,盛阳初摸了摸脸,扭头对聂之鸿说:“外公,我们一会儿还要回去上晚自习呢,不然您顺路送送我们?”
聂之鸿看向盛阳初,眼神瞬间变得柔和了起来,他笑骂了起来:“哪里顺路了?不过外公就送送你们吧!周末记得回外公家!至于这盛家,我看你以后都不必回来了!”
盛擎天闻言顿时脸色大变:“爸,你这是什么意思?”
聂之鸿冷哼了一声:“这么好的孩子既然你不要了,那就让我这个外公来养吧!”
盛擎天连忙道:“我怎么会不要了?我错了!但我发誓我以后肯定会改的!我好好改!”
不过盛擎天担心的自然不是盛阳初的抚养权,而是聂之鸿的“关照”,聂家这些年来对盛家的关照,无非是因为他是聂海兰的丈夫而已,如今聂海兰已经去世,唯一有聂家血脉的盛阳初一走,那以后聂之鸿还会继续关照盛家吗?
聂之鸿却并不理会盛擎天,他看着盛阳初笑容和蔼:“跟外公回家吧。”
盛阳初眨了眨眼睛:“好!”
第38章
离开了盛家之后,聂之鸿抓着盛阳初的手腕老泪纵横:“这些年来……委屈你了……”
盛阳初也忍不住眼眶微红:“外公……”
聂之鸿面色凝重:“这三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会性格大变?”
就在此时,晏星沉插话道:“先上车再说吧。”
聂之鸿仿佛这才注意到晏星沉,他瞪了晏星沉一眼,又看了看晏星沉手中的奶茶,目光中有些审视的意味:“你早就已经知道了?”
面对聂之鸿“谁家的猪要拱我家白菜”“嫁出去的孙子泼出去的水”之类的眼神,晏星沉立刻眨了眨眼装乖道:“……也才刚刚知道不久。”
聂之鸿瞪着盛阳初嗔怪道:“居然告诉一个外人都不先告诉你外公!”
盛阳初连忙解释道:“他是自己猜出来的!”
聂之鸿这才不再追究,哼了一声,带着两个少年上了车:“去一中,慢慢开,不着急。”
聂之鸿显然是打算和盛阳初聊天叙旧,司机有些为难地问:“慢慢开要开多久?”这里到一中只有十分钟的车程,再怎么慢也慢不到哪里去啊!
聂之鸿:“一个小时吧。”
司机十分无奈:“……是!”
车子缓缓启动了起来,几乎慢如蜗牛。
聂之鸿满意地点了点头,扭头又追问起了盛阳初,虽然他已经隐隐约约猜到了一些什么,但毕竟真相太过离奇,他之前自然是不可能完全猜得到的。
听盛阳初说完之后,聂之鸿果然一脸震惊,不过他到底是在商场叱咤风云多年的人,倒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眉头紧皱了一会儿,然后才缓缓舒展:“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虽然真相过于离奇,但一旦接受这个说法,之前所有不对劲的地方似乎都有了合理的解释,怪不得盛阳初会性格大变,就连说话的语气,行事的作风之类的小细节,都令他倍感陌生,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原来盛阳初还真是变了一个人!
看着眼前的盛阳初,聂之鸿顿时恍惚了一下,仿佛当年那个他亲手抱过喂过哄过的小男孩又回来了,自从盛阳初性格大变之后,他几乎就再也没有正眼看过盛阳初了,如今细细一打量,他竟然有了种久别重逢的恍惚之感,当年那个窝在他怀里撒娇的小男孩,已经长大抽条变成了一个漂亮的少年。
“你长大了……”
盛阳初正想和自家外公好好叙叙旧诉诉苦,聂之鸿却忽然盯着他的脖子话锋一转:“你脖子后面的创口贴是怎么回事?”
盛阳初下意识捂住了脖子,眼神游移,顾左右而言他:“那个……我之前上体育课打篮球的时候不小心弄伤了……”
聂之鸿呵呵一笑:“你外公吃过的盐比你这辈子吃过的饭还多!老实交代!”
见盛阳初怂了,一直没有开口打破爷孙俩叙旧的晏星沉终于忍不住道:“是我……”
不等晏星沉说完,聂之鸿便狠狠瞪了他一眼:“我们爷孙俩说话,有你一个外人什么事?”
晏星沉一脸委屈。
这几十年来聂家和晏家关系匪浅,晏星沉的母亲楚曦露和盛阳初的母亲聂海兰是关系亲密的闺蜜,晏星沉和盛阳初更是从小一起长大,聂之鸿也算是亲眼看着晏星沉长大的,之前对待晏星沉的态度也是个普通的慈祥和蔼的长辈。
然而此时此刻,聂之鸿对待晏星沉的态度却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仿佛晏星沉在他眼中从令人欣赏的朋友家的好孩子变成了试图拐走自家乖孙子的大猪蹄子。
盛阳初和聂之鸿聊了许久许久,司机也开着车绕着一中附近的公园绕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快要下晚自习了,聂之鸿才依依不舍地让司机把车子停到了一中校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