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改造计划(7)
不过在此之前,这个村里还发生了另一件大事。之前来来往往做规划的人,带着一大队工人到了村子里,说是前面的道路都已经修通,现在要给他们修最难的那段山路,如果这段路修通,他们就有到山外的平坦公路了。
村长在开会的时候激动地发言,大部分村民其实是没什么感觉的,顶多觉得,修路也好,以后进出也方便一点。至于其他的便利,可能带来的发展,许多人是想不到的,没有下田让他们操心。
姚良想了想时间,似乎确实是现在,修路之后就是拉通电线,通电以后就是去读书,接着是扶贫政策,村庄里的日子确实越过越好,也有许多青壮年开始外出打工,不过现在,他们还不能理解这条路的意义。
那些工人自己有带着食物,吃得很丰富,他们有些人也很好,村里有小孩馋肉馋得不行,又不敢靠近,怯生生躲一边看他们吃饭,有些工人还会夹一点自己碗里的肉分给他们吃,就连姚良,在路过的时候,手里也被指挥修路的专家塞了一盒牛奶,他拿去分给姚尚和姚珍喝了。
建筑队的到来并没有让村庄的人有太多改变,反倒是姚良加入打猎队,让村里人更加关注,而他们首战告捷,第一天就抓回两个兔子的事情,更是让村民开心,虽然肉不多,但好歹能尝尝味道,更重要的是,以后说不定还有更多的东西。
打猎队的人对姚良也是心服口服了,在眼睁睁看着姚良用石头打回猎物后,他们甚至有些惭愧,自己作为大人,也帮不上什么忙,甚至在孩子教自己技巧的时候,都有些学不会。也许是面子上挂不住,打猎队的人回去以后加紧了锻炼,谁也不想落后,渐渐的,他们一起,倒是可以拿到一些猎物。
只是最近野兔野山鸡的数量也少了,有时候经常一天都看不见一个踪影。打猎队空手而归两天后,突然没有出门了,他们似乎在计划着什么,神神秘秘的,回去以后对家里人都不说,只说自己要去做大事。
临近年关,建筑队也不回去,秦大柱便想着作为村长,邀请他们一起过年,大家聚在一块儿热热闹闹的,毕竟别人也是为了给他们修路,才不能回家。但仔细想想,这又有些不妥,毕竟别人的伙食比起全村都要丰盛,他们这样是不是占便宜了。
他还没想出一个章程,外面突然人声鼎沸,惊呼高叫络绎不绝,担心出事的秦大柱连忙跑出去,就看见他们经常开会的地方里三层外三层全是人,下田的也回来了,就连建筑队的,也站在附近,声音嘈杂,根本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秦村长心头一紧,急忙冲了过去,一边喊着“让一让”,一边挤进人群中心。等他看清楚中间的东西时,自认为比村民有阅历的秦大柱也没绷住,发出一声惊呼,这实在是太让人意外了,打猎队居然扛回来一头野猪?就算已经奄奄一息浑身伤口,那也是一头野猪啊!
就算知道他们在计划着什么,村民也没抱太大希望,今年已经比往年更好了,但是野猪,这个惊喜太大了,简直让人难以置信,秦大柱最为高兴,有了这头野猪,也可以过个好年,他想着一起过年的计划,提出来也不会太寒碜了。
当打猎队的人不好意思地表示大功劳应该在姚良的时候,村里人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也是凑巧,我也没想到挖的陷阱真的有用,而且追捕的时候我也没什么出力。”
姚良很谦虚,现在虽然比其他人多了些技巧,也在锻炼,但现在小孩子的身体确实还比不上成年人的力气。他只是制定计划,加上指挥判断,抽空一个冷箭,具体的捕捉过程,还是由打猎队的大人出手。
只是分肉的时候,姚家还是分得最多的,村庄里的大多数人都很淳朴,功劳该归谁,他们心里有杆秤。
建筑队倒是有些惊奇,他们还没见过小孩子打猎的,也没见过小孩子这么厉害的。不过有个专家的看法不同,他虽然没见过姚良这种,却见过另一类的天才,一路跳级、少年班,比同龄人提前好几年上大学,还顺利出国留学。这个世界很大,有很多难以理解的事情。
不管怎么说,村庄里的人,和来修路的建筑队,都过了一个好年。
作者有话要说: 到此再强调一下哦:全文架空,我国在2000年野猪就变成保护动物了,不能捕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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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一个世界
大年初一,整个村子都是喜气洋洋的,旁边的施工队也放假休息一天。唯有姚家,不,唯有姚尚和姚珍两姐弟,一大早就不太开心。
天还没亮,沉浸在梦乡中的他们就被冷酷无情的大哥从被窝中揪出来,顶着凛冽寒风,在院子里锻炼。也不明白为什么大哥的力气越来越大,原来缩在被子里耍赖,还能多躺一会儿,现在直接就被提溜出去,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一晃眼就到了被窝外的。等穿戴完毕到了房间外,动静甚至没有吵醒同一张床的姚父姚母。
姚尚这时候还是个三岁的孩子,天天被逼着练功,过年了都不能休息,要知道,姚父姚母都休息好久了,早上根本不用再早起,而姚家的三个孩子甚至可以说是整个村子里起得最早的人。
再看看站在面前拿着一根树枝,神情冷淡的哥哥,姚尚心里委屈极了。
“腰腹绷紧,重心再往下,不要乱动。”树枝戳在腰眼上,没有使劲,姚尚却顺势超后一倒,一屁股坐在地上,抿着嘴,脸上满是不高兴。
姚良挑眉:“怎么了?”
“我不要练了!”他闭着眼睛喊道,为了掩饰自己的底气不足,故意用特别大的声音,没有听到回答,还悄咪咪睁开眼睛偷偷望着姚良的反应。
姚良没有表现出生气的样子,他看起来十分平静,没有预料中的生气,但却让姚尚感觉到更加不安。
姚尚抛开这种感觉,一鼓作气将自己的不满发泄出来:“每天早上我都还没有睡醒,就要被哥哥拉出来,浑身上下都在疼,还要泡难闻的药水。我不干了!太累了!还没有学会什么东西……”
姚尚越说越觉得自己委屈,原本是假哭干嚎着博取同情,现在是真的开始抹眼泪了。甚至开始往地上一躺,说什么也不愿意起来:“我就是不想练了,大哥是坏蛋!就会折腾我们,二姐也是这样想的!”
姚珍为难地盯着哭泣的弟弟,转头看见姚良拿树枝点着地面,辨不出喜怒的模样,咽了咽口水:“我没有,我觉得练功还挺好的。妈妈上次教我剥玉米,我一开始也不会,后来练了一下,妈妈就夸我剥得又快又好。我知道大哥教我们也是为了我们好,我会听话好好学的!”
最后这句保证脆生生的,说完还冲姚良讨好地笑了笑。姚尚瞪圆了眼睛,连哭都忘记了,他怎么也想不到昨天晚上还说好和自己一条战线,一起抱怨的姐姐,在大哥面前这么没有骨气。
被趋利避害的本能驱使的姚珍歉疚地在心里对弟弟说抱歉,一动也不敢动,姚尚怒视着“叛徒姐姐”,转头直接在地上划大字:“我不管!反正我不想练了!”
姚良将他们的眉眼官司看得一清二楚,也没有太多意外,或者应该说,姚尚和姚珍能坚持到现在才让他感觉到意外。别说是现代社会,就是他自己幼时在山庄中,也会发脾气说不学了,又苦又累,还看不见成效,板着脸教他的父亲简直比恶鬼还恐怖。
这还是他接触过武功的情况下,像姚珍和姚尚这样每天只需要玩耍或者做些小事,又不知道练武是什么的小孩子,能坚持几个月每天早起,冷得打哆嗦也不叫苦,已经是很难得了。
他小时候闹脾气,受到的惩罚大多是被藤条抽一顿,扔去祠堂罚跪,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出来,他就没坚持过三天,就得乖乖认错出去继续练功。不过这一套在现代社会不太合适,以他如今的身份,也不适合这样做。
见哥哥长时间不说话,姚珍也不敢乱看了,老老实实地按照之前教的动作站桩,姚尚的哭声渐渐小了,心里忐忑不安。等他们的大哥终于有所动作,两个人都紧张得几乎屏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