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只有朕是O(26)
又结合起道格拉斯前几天给他发的照片——
这只猫是陛下当时在猫舍买下来送给他的?而道格拉斯在和猫培养出感情之后,结果猫丢了,陛下认为自己有责任,所以那时候才问自己,要不要再送一只布偶猫给他?
如果事情的原委是这样,那么道格拉斯以送猫人的名字来给这只猫起名也不为怪。
反而如果是道格拉斯重生了,自己今天探望陛下就不会看到他孤身一人,毕竟,以道格拉斯的性格,重生后必定会日日一有时间就烦扰陛下,恨不得将公务都搬到陛下身边处理。
作为上辈子的情敌兼一主政一主战的统治搭档,元帅大人对议长大人可谓是十分地了解。
另一边又被抓包了“离家出走”的初景,心虚地跑到道格拉斯脚下。
道格拉斯看着单灼的眼中是深不可测的敌意,见猫毫不犹豫地抛下单灼,跑到自己身边,面色缓和了一些。
担心自己控制不住情绪,又吓到猫,更何况布偶猫早上还没有原谅他。
道格拉斯收敛起恶劣的情绪,动作轻柔地将脚边的猫抱起,拍落它毛上沾的灰。
没有管在场的元帅,他对着布偶猫温声问:“你去哪了?今天中午的罐头为什么不吃?是还在生我的气不想吃饭吗?”
说着另一只手探到了布偶猫的腹部,像是要检查自己家的猫有没有饿扁了。
布偶猫对着他喵了一声,脑袋来回在他颈部蹭,绒毛扫得他发痒,企图蒙混过关。
道格拉斯瞥了眼还在等候的单灼,说道:“让机器人先带你去二楼书房,我稍后就来。”
他知道,单灼不会因为普通的小事找他,今夜要商量的事,恐怕是和帝国、虫族间有关的。
他先带猫去吃饭,再去商量事宜,至于他的猫为什么会从屋外回来……
反正小景没跑,这件事可以之后再问。
说罢,道格拉斯抱着猫进了餐厅。
布偶猫回来的及时,刚做好没多久的猫饭不至于冷掉。
“你好好吃饭,今晚和我一起睡,好吗?”他俯身,将视线调整到与桌上的猫咪持平的高度,耐心询问。
初景心底虚,自
然什么都答应,亲昵地蹭蹭道格拉斯的脸颊表示了自己的态度。
道格拉斯终于露出了上午到现在第一个真心实意的微笑。
“等我。”道格拉斯看了看时间,默默记下20分钟后下来接猫,“很快来接你。”
初景看着道格拉斯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默默低下头吃猫饭。
可还没吃上几口,初景就没了食欲,抬眸看了眼,墙上挂着一个虚拟时钟。
按照他平时吃饭的速度,议长起码还得15分钟后才来接他。
如果发现猫饭只动了两口,说不定会被训,毕竟在议长看来,他中午就没吃饭。
初景犹豫了一下,还是闭眼强行吃下两口。
果然不行,他现在食欲不振到有点犯恶心。
布偶猫不舒服地蜷在桌上。
感受到身下瓷桌传来的冰凉触感,布偶猫移动了一下毛绒绒的身子,让整个脑袋侧着贴到桌上,瞬间好受了不少。
睡意朦胧间,布偶猫被人抱入怀中,十分自觉地调整好姿势,让自己更好入眠。
一阵平稳的走动感之后,初景感觉自己陷入了柔软的被窝中,不远处一个低沉冷肃的声音,催促着抱他的人,口中还说着“未知虫后”、“虫族”、“潜入”。
可初景的脑子已经迷糊到词语在里头转了两圈也没消化反应过来其中含义的地步了。
又是一场断断续续、不踏实的浅眠。
恍惚间初景觉得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火炉,不,是火焰山。
他烫得要把自己蒸熟了。
不想吃猫肉……
他迷迷糊糊地想着。
楼下的声响像是有人出门了,还有走向二楼的脚步声。
初景的身边突然陷下一块。
“怎么把被子踢了?”他听到一道温柔磁性的嗓音。
想要抱怨,实在太热了。
出口却是细弱得像是要哭出来的猫叫。
那声音的主人却给他又掖上了被子。
他好不容易踢开的……
这人怎么像太傅一样讨厌。
初景一边嫌弃抱怨,一边下意识亲昵地想对着人撒娇。
只盖一点、只盖着肚子好不好?
还是没有听到自己的声音,只有弱弱的猫叫声。
怎么回事?他的殿内什么时候养了猫?
“这么爱撒娇?你终于肯原谅我了吗?”那道声音凑近了。
初景却疑惑。
这人是谁?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自己原谅他?
哦,是他没帮自己喂猫?饿得猫都叫唤了……
可他根本没养猫啊。
这人要道歉也合该给皇后道歉,因为只有皇后养了猫。
他是不是跑错殿了?但他长得也不像皇后啊,怎么向他道歉……
自己要不要起来给不太聪明的宫人指路呢?
可是又好不舒服,不想爬
起来。
小皇子正苦恼地思考着,这人却忽然抱上来了。
怎么回事?!不仅敢爬他的床还敢抱他?
上一个对他有这种心思的人,刚摸上床边就被太傅带走了,听宫女说,太傅把人给丢到护城河里喂鱼了……
反正小皇子是不信的,这些言论肯定是人传人夸大了说的。
他的太傅明明宽厚仁慈又温柔,哪里会做出这样的事?
“小景,你怎么这么烫?”刚才那人的声音又响起,听起来慌乱又紧张。
居然敢直呼他的小名!这宫人忒大胆!
手上还不规矩地四处摸他。
觉得受到了冒犯的小皇子想要拍开他的手,却怎么也提不起力气,只能予取予求,任由人的动作。
是不是有人在他饭菜里下了软骨散?
怎么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受人控制、毫无反抗之力的小皇子屈辱得想哭。
呜……
太傅呢?为什么母妃也没来?
……好难受。
道格拉斯抱起滚烫得像颗小火球似的布偶猫,庆幸自己回来后还没来得及洗澡,不用费出时间换衣服。
他也不管褶皱起来的西装,大步流星地抱着猫坐上飞行器,定位了皇城宠物医院,暂时开了自动驾驶模式。
一手揽着难受得哼哼唧唧,连完整的猫叫都发不出来的布偶猫,另一手打开了星网,约好医生。
这才将飞行以安全缓慢着称的自动驾驶模式关闭,自己亲手操控起控制面板。
这个时候他已经没心思去想他的猫为什么从外头回来,白天又遇到了什么。
怀中滚烫的温度,不仅是在伤害他的猫,还在不断灼伤他的神经。
海啸般扑来的自责几乎要将这个一向从容的男人压垮。
为什么昨晚控制不好情绪,惹它生气?为什么自己早上出门的时候没有再多嘱咐几句?为什么猫回来时没有注意到?
道格拉斯悔恨得想把昨天晚上的自己揍清醒。
但现在想这些也于事无补,道格拉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轻抚着不安的布偶猫,操控飞行器进入绿色通道。
现在已经是快到午夜时候了,道格拉斯走在绿色通道的走廊上,来往的人稀少。
除了值班巡逻的机器人,没人注意到衣冠不整、罕见的失态了的议长。
他推开预约好的兽医的诊室。
“塞琳娜?”站在兽医边上接收单子数据的omega,不是塞琳娜又是谁?
果不其然,道格拉斯往旁边地上看去。
……还是那只黑背。
它一看到他怀中抱着的布偶猫,立刻从坐在地上的姿势改为站起来。
道格拉斯此时却没办法计较这么多了。
简单点头算打了招呼,他把猫放到空着的诊断桌上,对坐在桌后的中年beta兽医说道:“我家猫好像是在发烧,乔医生,麻烦了。”
乔医生用猫咪耳道测温枪给布偶猫量了体温,猫咪的正常体温在37.8c-39.5c,可如今测温枪上的示数却飙升到了41.7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