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反撩觊觎我的挚友[重生](30)
板寸头想了想,领着人跑了。
弥子暇打得上火想追,陆九阳拦住他,“先看看少帅他们!”
一转身, 入目是温之卿的满头鲜血,还有把他抱在腿上, 用手捂着他伤口的祁少师。
祁少师沾染了一手一脸的鲜血, 冷俊苍白的面庞和血红形成强烈反差,可神情却自若, 眼神也是平静无波。
他好像一点不担心温之卿的伤势。
陆九阳登时心悸了一下, 这样阴冷的祁少师怪吓人的。
“温之卿伤得怎么样!?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噢对!打120, 叫救护车!”陆九阳被弥子暇的声音惊回神来。
祁少师直接报了一个号码,打断陆九阳拨号,“打这个电话给市一医院的院长,报我的名字,派我的车过来。”
市一医院常年有为祁少师留用的急救车,预防突发情况。
紧接着祁少师又报了一个号码,“弥子暇,你打这个电话,叫吴昊带人过来,别报警。”
“哦,好!”
打完电话不到三分钟,吴昊带人开车就赶过来了。
陆九阳和弥子暇惊讶,“这么快!”
“十分抱歉,我接到报信来晚了。”吴昊看到祁少师身上的血就变了脸色,“您受伤了吗!”
祁少师没回答他这个问题,“不等救护车,吴昊把急救箱拿下来处理伤口,再叫人开辆车送我们去医院。”
祁少师简单给温之卿做了急救措施,弥子暇在陆九阳的帮助下把温之卿背上车。
吴昊想跟上去,祁少师扭头吩咐:“你留下,守住码头,别放走一个人,还有,立刻叫人去陈家逮陈容。”
市一医院的救护车以最快的速度赶来,中途和保镖车汇合,合力把温之卿送进手术室。
医院的人还以为是祁家的那位小六少爷心脏又怎么不好了,火急火燎准备一切就位,知道是他的朋友受了点伤,不禁松了口气。
“您放心,初步观察患者脑补的伤口,不会危及生命,只要处理及时没有大碍。”
“嗯,务必尽力。”祁少师的语气仍旧平淡。
医院主任走后,陆九阳和弥子暇凑过来。
“那个……少帅,我们是得到傅正明的报信,听说你有麻烦才赶来的,没想到还真有人敢招惹上你。”
“傅正明这家伙还真是耳报神啊!”弥子暇感叹接话,“难得有一次他打小报告不讨厌,他是偷偷摸摸做事的惯犯,可陈容……少帅,陈容他做了什么?”
“少帅,他和你有仇?我怎么不知道,什么仇什么怨!他要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对付自己的兄弟,妈的!草!”陆九阳狠狠踹了下走廊的椅子
刚才听见祁少师让吴昊去逮陈容,他和弥子暇两人其实心里已经有了数,只是仍旧不敢置信。
好赖是在一起玩了这么久的朋友,陈容的手段和心思竟然如此阴毒肮脏。
难道真的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吗?
撑着墙壁的手突然滑落,雪白的墙壁落下一行血手印,祁少师整个人几乎都蜷缩起来了,心脏处一阵绞痛,冷汗冒了一身。
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仿佛才感觉到疼痛,祁少师突然爆发一阵咳嗽。
“卧槽!少帅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
“少帅?少帅!少帅你吱个声啊!”
祁少师紧紧攥住心口的衣服,这颗沉寂的心脏为一个人而加速跳动,噗通噗通,一声声激情涟漪,泛起波澜,只等卷起汹涌波涛淹没所有人。
恨不能……恨不能把他抱在怀里,放在心上,揉进血肉里!只恨……只恨这副孱弱的身体,无用的躯体!
“砰——”走廊的门被踹开,迎着阳光走出一个身体修长健硕的男生,上挑眉,吊梢眼,眼神凶狠,嘴角不耐烦微垂,T恤袖子撸到膀子,露出两个炫酷的大花臂。
陆九阳:“大帅!卧槽,真的是你回来了!”
弥子暇:“咋……咋这副样子了?!”
褚烽曾经的潮流奶奶灰发型变成了个土气的平头,一身印着“××树漆”的T恤还有七分短裤,看着明显廉价到感人。
脚上踏着一双塑料凉拖,褚烽扫了一眼手术室,直接向祁少师走去。
“你们留在这看着,我送少帅回家。”
“哦哦,好。”
褚烽扶起祁少师,把他的手搭在肩上,转身又离开了,从出现到离开不到三分钟。
陆九阳和弥子暇只好坐回去,视线默默又投向手术室,里面医生正在温之卿的脑袋瓜上动针缝线。
温之卿像是陷入了前世的回忆里,又像是做了个梦,那些情景不是他亲眼见证过的,却确实与他有关。
马化龙的那个网吧里,他酒量不行,没喝完马化龙要求的数量就醉倒了。
下一刻,祁少师带着吴昊就闯进来了,他当时迷迷糊糊看到了他们,可却不知道后面的情形,如今仿佛站在上帝的视角,亲眼看到祁少师为他发怒。
“马化龙!你对温之卿做了什么!?”
“显而易见,喝酒喽,火气这么重干嘛,我找不了你的麻烦,还不能拿你的同桌出出气吗?”马化龙故意激怒祁少师。
“吴昊。”祁少师压着声吩咐。
“是!”
马化龙瞅了瞅明显是练家子的吴昊,“你就带这么一个打手,确定打得过我们这么多人吗?敢闯到我这来,我弄不了你,还动不了温之卿吗!”
醉倒的温之卿成了马化龙威胁祁少师的筹码。
“你想怎样?”祁少师认清形势妥协。
“你这位朋友酒量不行啊,喝不完就留在我这呗,一次喝不完分两次,两次不行分三次……”
“总之就是要喝完,是吧?”祁少师走到桌边,拿起温之卿喝剩下的半罐啤酒。
“我替他喝,放他离开。”祁少师仰头一饮而尽。
“您不能喝酒!”吴昊脚步一动就要袭击擒贼先擒王,被祁少师厉声喝止了。
“闭嘴,别多事!”温之卿不能有一点闪失,祁少师豪气地一罐接一罐地灌。
“草,你们这互相舍己为人的,横着就我一个坏人是吧!”马化龙靠在椅子上,看得一言难尽,“够了,带着你的同桌滚吧!”
他还不想闹出事来再进一次班房。
吴昊背上温之卿,扶着脚步趔趄的祁少师离开。
场景又转到郊区的别墅,温之卿昏睡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旁边沙发上坐着祁少师。
祁少师坐了很久,一直望着床上的温之卿,眼神透着柔软的味道。
许久,他开口,“这么傻,温之卿,我可以喜欢你吗?”
他慢慢起身靠近床边,灯光照出脸上、脖颈上、手臂上的斑驳红印。那是酒精过敏的症状。
“你不能拒绝。”祁少师说。
一个亲吻就要落到唇上,最终移落到手背,当时月色撩人。
温之卿睁开眼,在医院的床上醒来,心底是难掩的心恸。
上辈子他恍惚在耳边听到一点声音,听到有人问他,“我可以喜欢你吗?”
他以为是做梦,还疑惑,喜欢一个人是与生俱来的权力,为何要征求对方的同意?
想来,是他把自己低到尘埃里去了。
温之卿苏醒后不久,祁少师也从急救室推出来,送入高层的VIP病房。
早上祁少师的主治医师来检查过,正商谈如何给他写病情报告。
“您这次病发的情况太严重了,恐怕瞒不住。”
祁少师完全不在意,“往轻了说。”
“是,我明白了。”主治医师顿了顿笔,撕掉病历重新写了一份,反正京城那边也不是很在意。
祁少师的身体检查报告往京城祁家老宅汇报的频率,从一个月一次,到两个月、三个月,半年汇报一次,越来越没人过问。
那他们也不用费心整理病历了,正主也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