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冲她们挥挥手,双目缀了亮光,有神很多。
上车后殷若好奇的看向银筝,问:“师姐,黄符上写的什么呀?”
银筝摊开手,将黄符打开,上面是一行字: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
大道无情,天道有情,其一天机。
银筝转头看向周家,不知道师父这个其一,是指小花的孩子,还是师父的事情。
殷若似乎明白过来,她说:“何掌门真的厉害,居然什么都能算到。”
银筝神色平静,淡淡然,师父什么都能算到,却还留下这张符纸,是想说什么?
沈轻微唤:“师姐?”
银筝侧目:“嗯?”
“那我们还去青乌门吗?”
银筝淡淡道:“不去了,我们先回去吧。”
沈轻微哦一声,她们先送赵萍去公司,殷若说林秘已经收拾东西走了,周青也不知道去哪里了,但他现在肯定不敢露面,公司不知道怎么把这件事传出来了,现在老公司的人都知道周青也的事情。
丢人,真丢人,还很龌龊。
殷若提到周青恨不得多骂两句:“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人。”
沈轻微反而看淡了,她和银筝一路走来,看过的人形形色色,比周青也更过分的多了去,这么一对比,她居然心平气和很多。
果然没有最人渣,只有更人渣。
殷若喋喋不休,说亏她以前还觉得周青也人品好,老实可靠,她妈妈还想让周青也带带她熟悉玉和公司这块,还好没去,不得恶心死。
她说完幻想:“不过小花阿姨来就不一样了,我要和小花阿姨一起学。”
完全是孩子心性。
沈轻微突然伸手握住银筝,银筝转头,沈轻微说:“以前你一直说我孩子气,她才是。”
她下巴指着殷若,眉目带笑,银筝目光平静,也反握住沈轻微的手,捏了捏。
两人相携下车,殷若问沈轻微:“你师父给你留那个黄符,是让你去找他吗?”
沈轻微点头:“是吧。”
“那你们是不是马上就要走了?”殷若有些舍不得,她和沈轻微好久没见了,这才见了一小会就又要离开,沈轻微说:“下次再约吧。”
银筝反倒说:“下午不走。”
“哎?”沈轻微疑惑:“师姐,我们下午不离开吗?”
“下午不离开。”银筝淡淡道:“我们明早走。”
沈轻微不解:“那我们下午干什么去?”
她还以为银筝有了师父的消息,会迫不及待的找师父呢,银筝看着她,嗓音清浅:“下午我们去别的地方。”
殷若插入:“什么地方啊?要不要我陪你们去?”
沈轻微知晓银筝不爱人跟着,没想到她居然点头:“好啊,殷小姐知道欢乐谷在哪吗?”
“欢,欢乐谷?”殷若重复一句,掏了掏耳朵,确认自己没听错,银筝居然问欢乐谷?太不可思议了,她还以为银筝这样的只喜欢什么佛经道法,要去的地方也是什么深山老林呢,没想到她居然提出欢乐谷?
只有沈轻微知道为什么。
来的第一天,她听到两个女孩说到这里,她问银筝能不能去,银筝没回答,却放在了心上。
师姐真好,真好,好到沈轻微立刻转过身抱住她,赖在她怀里。
殷若:……
她瞎了,她什么都看不到。
银筝低头,垂眸,怀里的少女面如桃花,眼若秋水,一双手搂着她腰,纤细却有力,似乎想禁锢她,银筝想,多愿意这样被禁锢,一辈子被禁锢。
可是她不能。
银筝掩下眼底的星光,和沈轻微稍稍拉开距离,殷若很识趣的说:“我知道在哪里,那我回去换件衣服,半小时后见。”
“好。”银筝语气淡淡,刚说完就被沈轻微拉走。
“我们也回去换件衣服。”
沈轻微说完带着银筝回别墅,刚合上门就欺上去,将银筝抵在门上,狠狠的亲她,这股念头来的突然而强烈,莫名其妙,但沈轻微就想这么做。
银筝也不似以往任她处置的态度,反而迎合。
这一丝迎合宛如油滴砸在热锅里,沈轻微差点炸了,她双手搂银筝,越抱越紧,两人身体贴在一起,柔软相抵,因为挤压早就变了形。
“师姐。”沈轻微嗓音微哑,含糊不清:“师姐……”
银筝双手挂在她脖子上,将她搂向自己,轻声道:“我在。”
她闭眼,任沈轻微抱着她转身,两人身体狠狠砸在床上,床铺深陷一块,沈轻微上下游走,没有任何阻碍,但手触碰到银筝的秘密时,她顿住了,翻身:“师姐。”
银筝转头:“怎么了?”
沈轻微说:“你不对劲。”
她侧过身,用手撑着头,定定看银筝:“很不对劲。”
银筝眼尾浮上红晕,她难得浅笑:“哪里不对劲?”
“你都不躲开的。”沈轻微嘀咕,虽然以前银筝对她的接触也没有刻意躲开,但她始终碍于师姐这个身份多加克制,但是今天,她没有。
银筝说:“不想躲开。”
沈轻微问:“为什么?”
“高兴啊。”银筝眉目藏起情绪,目光透亮:“师父有消息了,我高兴。”
“哦。”沈轻微翻身压在她身上:“那我也高兴。”
银筝任她坐在自己腰上,沈轻微双腿跪银筝腰侧,撑着身体,所以并没有什么重量,银筝静静看她几秒,倏而撑起身体双手搂沈轻微在她唇角亲了亲。
动作轻柔又温和,沈轻微脑子却嗡嗡的,她在银筝想后退时猛地搂住她腰,低头亲吻,如饥渴的小狼,正在吮吸母乳。
银筝受不住她这么猛烈的攻势,忍无可忍的轻哼一声。
如黄莺,清脆动人,沈轻微听的心里猫爪似的,她问银筝:“师姐,可以吗?”
银筝深深看她,气氛焦灼时她才说:“晚上吧。”
沈轻微激动的手微微发抖,她点头:“好。”
那她们晚上,就早点回来。
沈轻微这么想着还是低头亲银筝的唇和脖颈,在锁骨处磨蹭很久,差点没咬破皮才罢休。
殷若来敲门时两人刚换好衣服,收拾妥当,沈轻微开门让殷若进来,殷若说:“你们要防晒霜吗?我带了新的。”
“不用了,我们擦好了。”沈轻微说完很难得脸红,她给师姐擦的,师姐给她擦的。
还是全身的。
殷若没察觉到她那点小羞涩,在她心里两人早就翻云覆雨了,所以没多问:“哦,那好,师姐呢?”
“在里面呢,马上出来。”
殷若点头:“你们说明天要走,知道在哪里吗?”
今天那黄符上只写了一句话,她只看懂什么意思,但和地址完全没关系啊,沈轻微说:“知道。”
她说完银筝走了出来,沈轻微从包里拿出黄符递给银筝,殷若睁大眼睛看着,还以为又要施展什么奇门异术,没想到银筝只是手一抖,黄符燃烧了,她:……
完全看不懂。
银筝将燃烧的黄符放在八边形的瓷缸里,没一会,黄符燃烧殆尽,殷若探头,居然在烧完的那层隐约看到三个字——八岐山。
殷若:“哎,这个我知道在哪里,离我们这大概半天的车程。”
沈轻微:“我们也知道。”
殷若哦一声:“那何掌门就是在那里吗?”
沈轻微点头,她师父既然留下这个地址,肯定是让她们过去,找了这么久总算是有消息了,沈轻微悬着的心放下,转头看银筝。
银筝神色一贯的平静,她对沈轻微说:“去房间里拿包吧。”
“好。”沈轻微去拿包,殷若跟上去,客厅只剩下银筝,只见她将刚刚烧完的符纸翻过来,背面也有三个字——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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