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古思钰催促,挨太紧了,感觉要假戏真做了。
泰迪速度快,它咬来了一个红色的项圈,皮革的,侧面挂了一个金属小铃铛,中间配着狗牌。古思钰脖颈纤细,很漂亮的天鹅颈,霍君娴一只手给她戴,卡扣的顶针滑了下她的脖子,古思钰吸了口气,深邃的锁骨微微凸起,她低声呵斥:“轻点。”
“不好意思,第一次给人戴。”
霍君娴动作轻轻的,圈的有点紧,古思钰一直皱眉,耐心都耗尽了,主要这个戏演的她有点不适应,太真实了,好像霍君娴真有点变态。入戏太深带来的轻微恐惧感,让古思钰全身都很不爽,在霍君娴要调整松紧度的时候,她伸手把霍君娴推开。
霍君娴的手慢慢收回来没强迫去帮忙,她手搭在银色的真皮扶手上,古思钰在对面坐着,不太习惯快把她勒窒息的项圈。
“你生气了吗?”霍君娴偏头去看她,找她的眼睛去看她的情绪。
“快开车。”古思钰歪着脑袋蹭,脖颈转了个顺时针,材质很亲肤,戴着也很舒服,就是勒得慌。
前头司机开车,古思钰把车窗按了上去,不想让窗外靳远森看到,他妈的,她真是鬼迷心窍人飘了,靳远森那傻逼看到这一幕,指不定在幸灾乐祸了。
等车开远了古思钰对着后视镜解卡扣,期间瞥见了霍君娴打量的目光。霍君娴长腿交叠着,微微偏着头,手背撑着下颚,单看她笔直的长腿,被西装裤包裹的很禁欲,再往上看,那快被撑得爆开的衬衫又显得无比放荡,这人吧……
是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分裂。
一会禁.欲.女精英、一会放.荡人.妻。
古思钰食指勾着项圈用力扯了扯,项圈上的金铃铛会跟着她的力度响几声,叮铃铃的,她没能把项圈扯下来,反而把自己的脖子勒出了一条红痕。
对面的视线完全忽略不了,霍君娴一直在看她,古思钰不悦的皱眉,“你看什么?”
“看你好性感。”霍君娴说。
古思钰指腹压着项圈擦了擦,没再继续扯了,她从后视镜里看,看着狗牌上好像有字,从镜子里看字体是反的看不太清楚,她伸手摸了摸,再拿手机拍摄功能看。
银色的狗牌上这么写的:妈咪霍君娴
最后一排是电话号码。
古思钰偏头,舌尖伸出点,她咬着,无奈的再看回去,憋不住自己的火,怒道:“你,这个……”
“小玉的。”霍君娴说。
泰迪扬起头,它脖子上有条黑色的项圈,狗牌上只有“小玉”两个字,加一串电话号码。
“你瞎啊,我这个是妈咪。”
“嗯。”
“不是……霍君娴,你占我便宜啊。”古思钰有点恼火,又扯了两下,扯的时候她看霍君娴在笑,开心的情绪浮现在脸上,指头还放在唇边咬了下。
“你很喜欢别人叫你妈咪?”
“不喜欢,你叫就很可爱。”霍君娴说。
古思钰嗤了声,继续勾脖子上的项圈,整了好一会儿都没能把项圈搞下来,霍君娴说:“要不你就戴着吧,挺可爱的,很好看。”
“很好看么?”古思钰笑,“免费给你看?”
“看你要花多少钱?”霍君娴问。
钱这个东西,不要白不要。
古思钰说:“最起码十万。”
霍君娴说:“我给你二十万吧,但是能不能……就是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正好车停了下来,古思钰歪着头想,难道自己真踩中了霍君娴的点,霍君娴想这样跟她doi,如果她刚刚没听错,霍君娴叫她小贱.货了。
“什么?”
霍君娴说:“待会能不能,戴着这个项圈吃饭。”
“吃饭?”古思钰皱眉,就这?
霍君娴点头,“可以吗?”
古思钰还想这是什么奇怪的癖好,直到看到蹲在旁边沙发上的泰迪,缓缓明白过来了,“你让我跟它一样。”
霍君娴几乎没有犹豫,“家里有干净的狗盆,当然,你可以坐我腿上我喂给你吃。”
“特么……你变态啊!”古思钰骂道,“cosplay都特么没你会玩儿。”
霍君娴说:“再给你十万。”
古思钰想到今天保镖的话:她给的太多了。
她妈的。
要是就戴着吃个饭,还是霍君娴喂,她也没必要那么……就是那么跟钱过不去。
古思钰用力推开车门,大步朝着别墅走,今天,霍君娴带她来之前住的别墅了。
霍君娴抱着狗下来,喊她:“等等。”
“又怎么了?”古思钰压着火,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多事儿。
“狗链没戴。”霍君娴手里还有条红色的狗绳,跟她牵泰迪的绳子一个样儿。泰迪给司机抱着,霍君娴走过去给古思钰戴好,绳子拴在古思钰的项圈上。
浅浅的红痕留在她白皙的脖颈上,有种漂亮的脆弱感,是野性动物不服管教挣扎留下来的痕迹。
霍君娴给她抚了抚,动作很轻柔,然后靠过去在她脖颈上亲了下,说:“乖狗狗是要戴狗绳的。”
脖颈处如同过电一阵酥.麻,霍君娴嘴巴很柔软,身上还有好闻的香水味,古思钰却像是被针扎了,她想把项圈扯掉,抬头看到抱狗的司机,司机大叔眼睛略微闪过一丝震惊,很快他敛起情绪,揉了揉泰迪的头。
夏日的风从远处吹过来,道路两边的林子摇曳起来,树叶稀稀疏疏的晃动,古思钰站在下面感觉到了阵阵热意,她看到了天空的火烧云,旁边的火红把白色云朵一口一口吞并。
古思钰看哪处哪处不正经,她又扯了一下脖子上的绳子,恨恨地说:“你这样,得加钱啊。”
到别墅里头,古思钰走在前面,霍君娴捏着牵引绳,两人一前一后,吹过来的风又干又燥。
泰迪一边走一边看古思钰,好像在说:“哇塞,你跟我一样。”
古思钰是不要脸,但她自尊心强,进了客厅就一把将绳子拽了过来,“玩玩得了,还上瘾了是吗?”
霍君娴没去抢绳子,只是笑,她问:“你晚上想吃什么?”
古思钰把牵引绳一把抓住,在手腕上缠了一小段,说:“牛排,配个汤,一个小炒,剩下的你自由发挥。”
霍君娴把泰迪抱到狗窝里,就去洗菜弄饭,古思钰去一楼的洗漱间照镜子。讲真,她觉得她戴项圈特涩气,尤其是腕上再缠这么一圈红绳,她眉头微微挑起,手放在脸侧做了个舔的动作。
“记得洗手,脏。”霍君娴在外面说。
古思钰打开水龙头洗干净,指头缝都没放过,弄好她出去坐在客厅桌子旁边,把拿回来的手机开机,再翻翻带回来的合同文件,不懂的地方圈起来上百度搜。
她加了余渐白的微信,搜完再拍图发给余渐白过目,余渐白给她分析了一遍,靳远森的确在合同上坑她。他设置了几个坑,如果古思钰泄露了秘密,哪怕一个人,她就得把房子还回去,而且合同上说是赠与,并没有说是主动赠与,故意咬文嚼字,是按着古思钰的意思赠与,仔细品会有点被动的意思,以后靳远森说她敲诈,上法庭会比较被动。
余渐白给她提了几点,让她明天拿去找靳远森改,之后这个合同就算拿了,也一定要走主动赠与的程序,去办程序时带律师,有第三方证人加上正规程序,他再怎么闹也闹不起来,又教了她几个办法,怎么保留有效证据。
古思钰回了个好,自己也去查很多东西,在网上找了个靠谱的律所,她搞双重保险,把这事再委托一个律师。
所有事儿弄完,霍君娴的菜上桌了,她偏头看古思钰,说:“好像小玉变成了人。”
古思钰看合同入迷了,忘记摘脖子上的玩意了,她坐餐桌上,把腕上的绳子解开丢掉,再去解开项圈,嘴里骂道:“像个屁。它是一太监,再怎么拟人也是个东厂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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