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琴溪刚要抬头看天空,便听见那“学生”突然凶“师霸”钟老师:“你想干什么?”
何琴溪内心兴奋地尖叫:好勇的学生,哪个班的,竟然敢凶钟师霸?!
钟起渊一脸不高兴:“我过腻了校园生活, 我想把疼痛青春狗血文学换成大天灾末日求生剧情,你觉得怎么样?”
从宛一噎,她想起来了,钟起渊这人就不能让她不痛快,她若不痛快,那是真的要毁灭世界的。
而且如果她的感知没错,钟起渊是打算用神力让这儿的植物迅速生长,若不阻止她,这儿兴许会成为一个连草都比人高的天灾世界,所以天道生出了警示。
但那又怎么样呢?天道压根就没法对付钟起渊——钟起渊拥有神力之前都能把小世界搞到崩塌,更别说她拥有神力之后了。
从宛倒是有权限让钟起渊离开这个小世界,可不到最后,她也不想这么做。
既然没办法用强硬的手段阻止钟起渊,那就只能给她顺毛了。
从宛叹气,上个世界她就知道钟起渊是这种任性的性子,这个世界怎么就忘了呢,难道真的是学习学傻了?
她说:“不怎么样,我很喜欢这个环境。”
钟起渊冷哼:“你喜欢是你的事情,我不喜欢是我的事情。”
从宛抓着钟起渊的手,说:“可是你想想,如果你真的把小世界弄成末日那样了,你的田怎么办,你不找作物带回荒芜之地了吗?”
系统也一个劲地附和:“对啊宿主,你难道不爱你的土豆,不爱生物园里的西红柿了吗?它们多可怜!”
钟起渊:“……”
她感受到从宛手心的温度,但想到系统说的公序良俗,便挣开了。
她离开时依旧摆着一副不高兴的神情,但从宛却没再感觉到她使用神力,便知道钟起渊的情绪暂时安抚住了。
想到这儿,她又骂起了主神:“这哪里是让我度假+工作,这是让我当保姆吧?照顾三岁的孩子容易,照顾一个四千多岁却活得跟三岁小孩似的宿主可不容易!”
别的宿主一般都会老老实实做任务,就这种流放回来的刺头,知道小世界的各种漏洞和主神的软肋,罢工也就算轻的了,动不动毁灭世界才要命!
她疑惑:“难道我上辈子造过什么孽,所以主神要用钟起渊来惩罚我?”
这时,在边上偷看,除却从宛喝止钟起渊的话之外,便什么都没听见的何琴溪走了出来,问:“你是谁?”
从宛瞥了女配一眼,反问:“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是谁?”
洛癸知道何琴溪的语气跟措辞引起了从宛的误会,毕竟何琴溪跟人说话时总是有些高高在上的感觉。她也走了出来解释:“你别误会,我们是高一9班的学生,刚好路过……”
她说着说着发觉她跟何琴溪的行径十分像在暗中窥视别人讲话,这是一种十分不礼貌的行为,顿时就不知道如何往下解释了。
审核员对气运之子的耐心总是好一些的,而且洛癸既是气运之子,这个小世界又是上一个世界的延续,那么洛癸大概率是钟初鸢的转世之一,虽然外貌不一样了,记忆也清零了,但灵魂是一样的。
想到鸢鸢今生会被如此糟践,她有些惋惜,便说:“我是高二的,你们理应喊我一声学姐。”
两人乖乖地喊:“学姐!”
何琴溪十分佩服从宛,凑上前去说:“学姐,你是怎么办到的?”
“什么?”
“就你怎么敢凶钟老师?”何琴溪认为从宛家里应该是有实力与钟家抗衡的超级大家族,又或者是从政的。
洛癸的情商再低,平常也常在无形中怼了班里的同学,但这时候也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她扯了扯何琴溪的手臂,“班长,我们快去找钟老师认错吧!”
“认错?”从宛这时注意到了洛癸手中的苗,神情顿时微妙起来,“祝你们好运。”
洛癸:“……”
何琴溪:“???”
何琴溪见从宛要走,忙拦下她:“学姐,你这话的意思,难道是钟老师会发飙?那我们该怎么办才好?你敢凶钟老师,是不是有她的把柄或者软肋?”
从宛凝视她,心想这真不愧是原剧情里被安排了最多恶毒操作的反面角色,几乎八成的坏事都安排给她做了,所以最后落得了声名狼藉、生不如死,比气运之子还惨一百倍的结局。
这一问就是钟起渊的软肋,分明就是想如法炮制,企图压制钟起渊。
但这可能吗?
“劝你别作死。”从宛说,她扭头叮咛洛癸,“看好她,别让她去招惹钟老师,否则……”主神都难保她。
“好、好的。”洛癸心里犯嘀咕,但还是应下了。
从宛走后,何琴溪不忿地踢了路边的小树苗一脚:“什么嘛,我怎么就是作死了?她有钟老师的把柄也不肯告诉我们!”
洛癸没理她,她见洛癸也要走,赶紧跟了上去:“你说话啊,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洛癸说:“我觉得学姐并不是在凶钟老师,看她的反应,像是要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所以情急之下,说话的语气急了点。”
何琴溪环顾四周,并没发现有特殊的情况发生:“怎么可能!”
“而且,你要钟老师的把柄干什么?你还想威胁她不成?你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呢?”
“你怎么这么天真,有把柄为什么不好好利用?”何琴溪气得骂她。
“没想到班长你是这种人!”洛癸对她非常失望。
“你什么意思?”何琴溪不服气。
洛癸说:“钟老师没得罪你,不过是说了些真话,你便要拿到她的把柄来威胁她,你这么做对吗?”
何琴溪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觉得她说的那些话是真话?你也认为我是活该被挑剩下的?”
洛癸说:“钟老师那么说确实容易伤到学生的自尊心,可她也没说错,想要登顶,那就要付出努力。”
何琴溪跟她说不通,气呼呼地跑了。洛癸没去追她,反而先去找钟起渊把西红柿苗被拔的事情说了。
钟起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说你不小心拔了一株苗?”
洛癸第一次在老师面前撒谎,心中十分忐忑。她本不愿意撒谎,但脑海中一直回荡着“学姐”的话,也知道钟老师兴许很看重她那些作物,所以若真指认是何琴溪干的,那何琴溪肯定又少不得一顿批评。
本来就被“钟老师”训得心生怨怼的何琴溪若再被批评,肯定会选择一错再错,跟“钟老师”对抗到底的。所以她说是自己干的。
虽然“钟老师”表现平静,可她总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瞒不过那双深邃的眼睛。
“对不起,钟老师,我没办好您交代的事情。您扣我的工资吧!”
“工资我就不扣了,你去买种子,重新开始种就行了。”
意料之外的回答让洛癸松了口气:“谢谢老师!”
她临走之时,听见钟起渊说:“记得叫上何琴溪一起去买。”她一个趔趄,险些平地摔。
慌张又意外地回望钟起渊,后者却没再看她,只是专心致志地在舔茶包。
洛癸:“……”
她的嘴角不可抑制地往上扬,觉得钟老师哪里有学姐说的那么可怕呢?不仅不可怕,还很温柔呢!
钟起渊将茶包扔了,一脸不爽:“气运之子在嘲笑我吗?没见过人舔茶包?”
系统:“……,气运之子压根就没那个意思好吧!而且你不觉得你作为一个手持玛丽苏大爽文剧本的人,不管是喝这种廉价的茶,还是舔茶包这种浑身上下都透着贫穷的动作,都很不符合你的人设吗?”
“茶包怎么了?这种茶包,也要一块五一包好吗,很贵的!”钟起渊冷哼,“再说了,这种茶我从小喝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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